她最愛的酒釀糕點也碰都不碰,去她最愛去的地方也不見人,我……我以為……以為……”
&esp;&esp;他對訴說這種事並不善言辭,又總怕詞不達意,但溫泠月倒是聽出幾分端倪來了。
&esp;&esp;“哦——你以為阿頌不要你了,以為她生你氣了是吧。”她恍然大悟地朝木頭徐衡點點頭。
&esp;&esp;見他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動作,本是時常掛著笑顏的臉瞬息萬變,忽然垮下來,冷漠道:“那你真是沒感覺錯。”
&esp;&esp;“不、不、不是,我自當向阿頌認錯領罰……只是我確實以為,以為阿頌不要我了,所以想了個餿主意。”
&esp;&esp;談及此事,他臉更紅了,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esp;&esp;繼續道:“我身邊的小縉說,他穿上女裝假扮我與某女子走得很近,沒準就能……能再看看我,哪怕與我見一面也好。”
&esp;&esp;“餿主意!”
&esp;&esp;溫泠月忍不住大叫。她實在受不了徐衡的思想,還是說給朝廷辦事就令人變蠢?
&esp;&esp;“為了吸引阿頌注意何至於搞出這麼大計策?她想讓你多陪陪她而已,瞧你成日嫁給文書一樣。”溫泠月懸著的心終於沉沉地落了地,但免不了生氣。
&esp;&esp;元如頌適時接過話音:“抱歉啦小月兒,我知道因我們的事還惹怒了太子殿下,就是嘛!你說誰受得了他這種性子,但是……”
&esp;&esp;“其實我不是在意他陪我與否,作為朝廷命官自當頂天立地為朝事操勞,那是應當的,之前我只是那麼說說而已。其實我氣的是他那套婚服尺寸出了差錯,他又日日不見人遲遲修改不了,拖得我心煩……”她對溫泠月笑道。
&esp;&esp;二人調侃吵鬧的動作在怔住的溫泠月眼裡化作純粹的背景,忽然想起傅沉硯對她說的那句話,沉默不語。
&esp;&esp;那日雨落的屋簷下,他除了說徐衡所作所為或許另有隱情,或許元如頌誤會了什麼以外,對她說的:
&esp;&esp;你真的那麼瞭解你的朋友嗎?
&esp;&esp;而當下,溫泠月打斷他們的嬉笑,冷不防問:“傅沉硯是怎麼知道,徐衡你做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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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泠月久久沒有說話,直到回到福瑜宮,她開始想起方才在徐家書塾的另一樁事。
&esp;&esp;彼時他們三人相向而立,面對溫泠月提出的疑惑,徐衡解釋道:
&esp;&esp;“那日的計劃本來是小縉換上穿上女裝在床榻上假扮女子,待阿頌一進來我就出面。但那日出的差錯就在於我蹲在後門準備出去的時候被一個眼生的青衣侍衛扣下了,好似是擔心我鬼鬼祟祟守在那是伺機而動要對小月做什麼,非是盤問我個清楚才肯放人。”
&esp;&esp;溫泠月:“……”
&esp;&esp;是伏青。
&esp;&esp;這夜月明風清,纏繞著的風與雲宛若薄紗,輕柔地與月亮擁吻,直到黎明快要升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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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第四十九顆杏仁
&esp;&esp;自然,溫泠月對阿頌和徐衡兩個人無奈歸無奈,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重歸於好無需她再擔憂什麼。
&esp;&esp;只是……
&esp;&esp;這兩日東宮怎麼變得寂靜了那麼多?
&esp;&esp;先是傅沉硯不見人影,再是連那個不管什麼都要奉命跟在她身後的伏青竟然也總是不見他在院子裡晃悠。
&esp;&esp;“伏青?”她百無聊賴地喚了一聲,再加重語調朝外喊:“伏青?”
&esp;&esp;“娘娘,您今天怎麼不睡午覺了?”南玉揉了揉惺忪的眼,便看見本該睡下的溫泠月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趴在床榻上,抱著那隻新塞的枕頭吵鬧不停。
&esp;&esp;她抱著枕頭,將腦袋壓在上面,皓齒抵住下唇,“嗯……”
&esp;&esp;“南玉。”再次開口,她叫小侍女將櫃子頂裡頭精美的小匣子拿出來,它本來是常常被拿出來的,但自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