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呦,這不是寧淵嗎?在屋子後面鬼鬼祟祟做什麼?”嵇白嘲諷道。
&esp;&esp;藏藍衣服的小侍衛叫寧淵,跟隨傅沉璨十餘年,同嵇白一樣,是打小伴隨在阿璨身邊的暗衛。
&esp;&esp;“你早就發現了是不是?”傅沉璨上前與傅沉硯四目相對,臨到這時他甚至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esp;&esp;傅沉硯眉目幽深,瞧不出半分怒意,只有微末受傷。
&esp;&esp;“沒有。”他斂眸,一向恣意囂張的皇太子卻在此時言辭淡淡。
&esp;&esp;花樓前庭不知後面發生了這檔子事,那些救火的小雜役自知不該久留,於是這裡很快的恢復寂靜,只留下他們幾個人。
&esp;&esp;溫泠月站在傅沉硯身旁不明就裡的看著阿璨,她大抵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
&esp;&esp;怪不得她那麼早就覺得阿璨怪怪的,原來並非她多想啊!
&esp;&esp;那個一向風度翩翩瞧著就飽讀詩書的俊雅皇子在看見隨從被押時面具終於破碎,他本以為今日會一舉成功。
&esp;&esp;原本很早就與連闕達成共識,只需要今夜將傅沉硯迷暈在這間房中,引出一場大火再讓寧淵刺殺,偽造成意外就完美了。
&esp;&esp;“你竟然背叛我?”傅沉璨面目猙獰,朝著滿不在乎的連闕怒吼道。
&esp;&esp;那冬日裡穿著單薄露臂裝的健碩男人就靜靜看著他控訴,“十四州竟敢出爾反爾,我可是禹遊四皇子!能與十四州結盟已是你們的福分,那時候你信誓旦旦應允的會幫我,還是說這就是十四州的態度?”
&esp;&esp;連闕記得,當時找上他大門的傅沉璨卑躬屈膝,瞧著一副虔誠的模樣,口口聲聲說尋求禹遊和十四州共同利益最大化而來,請求他與他互相幫助共同實現先輩們的理想。
&esp;&esp;而如今……
&esp;&esp;“本王何時應允你了?”連闕好笑地問道。
&esp;&esp;“你不是說會與我一同……”
&esp;&esp;連闕堅定地打斷他,義正言辭道:“對,本王是答應過你。答應了什麼?答應了你說達成禹遊十四州利益最大化。”
&esp;&esp;“你與本王交好,當真是為了這個?”
&esp;&esp;傅沉璨眸光閃爍,卻無法反駁。
&esp;&esp;傅沉硯兀然開口:“阿璨,是從何時開始的?”
&esp;&esp;“何時開始的皇兄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傅沉璨徹底不在意兄弟情,更不屑於偽裝:“傅沉硯,你以為我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esp;&esp;太子難得的陷入深思,半晌後回答:“花樓和……杏仁?”
&esp;&esp;傅沉璨一步步緊逼,目光也愈發的狠戾,甚至比及曾經的傅沉硯更肆,“不對,皇兄,你再想想,我是何時開始對你恭敬的呢?”
&esp;&esp;記憶裡,在阿硯很小很小的時候,在他終於被父皇看見進入皇家書塾時阿璨都鮮少與他和小六交談,直到他母妃死去後……
&esp;&esp;不由得眉目一凜。
&esp;&esp;“想起來了吧,對,我從來沒有瞧上過你。憑什麼你一個瘋子的孩子能那麼好福氣的由皇后娘娘撫養,你又有什麼資格坐上東宮儲君之位呢?我的好哥哥。”
&esp;&esp;傅沉硯沒有發聲,在場之人都是他所熟悉的。
&esp;&esp;阿荀緊擰著眉毛,忍不住開口了:“四哥你說什麼呢,二哥哥他無論文武還是智勇謀略都是上乘,何況他是太子也沒少了你我的好處啊。”
&esp;&esp;“可太子只能有一個!禹遊的君主也只能有一個!”
&esp;&esp;他發狠地打斷傅沉荀的話,繼而發問:“傅沉硯,你娘是個瘋子,你也是。你以為你瞞得很好嗎?你以為誰都不知道你那個怪病嗎?”
&esp;&esp;傅沉荀逐漸聽不明白了,“你們在……說什麼啊?”
&esp;&esp;“他才沒有病。”
&esp;&esp;沉默了許久的溫泠月終於開口,她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