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逢春微微低下頭,明亮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煞氣。田闢疆,你是將姐姐完全忘記了,喜歡上那個鍾無豔了吧。
都說男人薄情寡性,喜新厭舊,看來的確如此,姐姐,我真為你感到不值!夏逢春再抬頭時,臉上已掛滿了淚珠。
“大王,臣妾的宮殿裡死了好多人,不敢回去,大王能不能陪臣妾一會?就一會?”夏逢春哭的梨花帶雨,讓人心中不忍。
齊宣王卻流露出了一股不耐煩的神情,別說他現在對夏逢春無感,就算有,他也不會去陪她的,因為叛亂剛剛平定,還有一大堆事情等他處理呢。
“寡人還有事情,你要是害怕,我可以為你增派一些護衛。”齊宣王冷冷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就欲離去。
夏逢春站定,鳳目中閃過一道寒光,聲音也驟然變冷:“大王!都說大王對飛煙娘娘念念不忘,是個難得的有情人,可是我看不是!你和那些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齊宣王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一張俊臉已變得冰冷無比,深邃的眼眸中射出了令人心悸的光芒。
“寡人的事還用不著你判定!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不然你會後悔的!”他冷冷的說。
夏逢春卻不管不顧,恨聲說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你對飛煙有情,為何對我不屑一顧,就連陪我回宮殿都不肯?”
齊宣王半眯起眼睛,眸光卻變得更加犀利了:“夏逢春,你要弄清楚這個事實,你不是飛煙,只是長得像她而已。”
“別以為長得像她,我就會寵幸你,”他抬起頭,雙眸望向空中薄薄的雲霧,淡淡道:“我喜歡飛煙的地方,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性格。”
他豁然回頭,聲音說不出的冰冷:“而你這樣的性格,是我最討厭的!”
夏逢春的心頓時降入了谷底,她恨恨等著齊宣王,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陡然說道:“大王,你想知道當年飛煙為什麼要跟姬職走嗎?如果你想知道,跟我回宮殿吧。”說罷,一語不響,朝著宮殿走去。
齊宣王豁然回頭,清亮的眼眸裡有驚訝、震撼、希冀、還有一絲不解。
飛煙一事,是他心中的傷害,除了感情背叛外,他想不明白飛煙為什麼會喜歡上姬職?
為什麼?他明明感覺到飛煙是真心真意愛他的,這份感情絕不似偽裝出來,可為什麼
不再說什麼,齊宣王抬步朝著夏逢春的寢宮走去,未散的煙霧迅速地淹沒了兩個人的身影。
齊宣王坐在桌旁,冷眼望著同樣一身冷意的夏逢春,這個女子自說出剛才的話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你知道什麼,都說吧。”
“別急,等我們喝完了這杯酒,我再慢慢告訴你。”夏逢春坐在對面,給齊宣王斟了一杯酒。
齊宣王沒有喝,只是冷冷地望著她,夏逢春長得太像飛煙了,這他早就懷疑,不過為了釣鄒忌這條大魚,他也就沒有多問。
現在鄒忌已死,是時候揭開夏逢春的陣真實面目了。
“大王,你是怕這酒水有毒吧,那好,我先喝完這一杯。”夏逢春將齊宣王身前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然後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好,今晚我就全部告訴你。”
第一百零八章 真相
“你知道當今世上還有哪一個門派、世家能對抗鬼谷一門嗎?”夏逢春問道。
“能與鬼谷分庭抗禮的?”齊宣王皺皺眉,細想下,然後搖搖頭,“沒有,當今兵家至尊當屬鬼谷一門。”
當年鬼谷子僅僅派出了孫臏和龐涓的兩個人門人,就攪動的天下大亂,還有哪一家能與他們抗爭呢?
“錯,還有一個秘密的門派,陰陽派。”夏逢春沉聲道,眸中的嫵媚之色已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崇敬之意。
“陰陽派?”齊宣王詫異地問道,諸子百家中沒有聽過這個門派,應該算是一個小門派,怎麼可能與鬼谷一門針鋒呢。
“我知道那不信,不過我師父鄒衍與鬼谷子爭鬥了五十年。他就是陰陽派的創始人。”夏逢春不無自豪地說道。
“你是陰陽派的?”齊宣王站了起來,目光中帶著戒備與敵意。
雖然不清楚這個門派,但是能作為鬼谷子的對手,又豈是好易與的,聯想到鍾無豔,他心中已有了個大概,不過下意識地站在了鍾無豔那一邊。
“不錯,”看到齊宣王的反應,夏逢春眸中寒光微微一閃,接著說出了一句讓齊宣王震驚的話:“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