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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個男人一出現,酒吧裡的聲音立刻就靜了下來。葉川覺得他有可能是這裡的老闆,或者這一條街上比較有勢力的混混頭子,剛才這麼一鬧,耽誤人家掙錢不說,恐怕還耽誤人家的事兒了。這種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既然身後的男人主動替他打圓場,葉川也就順坡下驢,客客氣氣地跟著說了句:“黑哥,對不起。這人嘴巴太壞,我一時沒忍住。”
&esp;&esp;被稱為黑哥的男人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紀,燈光下看去臉色有些發黃,眼下淤著淡淡的青色,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偶爾一抬眼,那雙略顯陰沉的眼睛卻刀子似的,充滿了殺氣。他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著葉川,嘴裡卻說:“既然是自己人,好說。”
&esp;&esp;葉川身後的男人笑著說:“這孩子脾氣不好,我會帶回家好好管教的。回頭讓阿j開張賬單給我。”
&esp;&esp;“自己人,說這個多生分。”黑哥不怎麼在意地擺擺手,眼神落在葉川臉上,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阿嚴倒是好福氣,哪兒找來這麼個漂亮的孩子?這炸毛的脾氣,還真像只貓咪,哈哈。”
&esp;&esp;葉川心頭微怒。不等他有所表示,身後的男人雙臂微微收緊,像是在無聲地提醒他什麼。隨即就聽他笑著說:“川兒年紀小,不懂事。過兩天我帶他給黑哥賠罪。”
&esp;&esp;黑哥盯著葉川的臉,眼神一閃,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果然脾氣不好。”
&esp;&esp;他不走,周圍誰也不敢動。葉川隱隱覺得這一次恐怕真的沾上大麻煩了。面前的黑哥,身後的阿嚴似乎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他到現在還沒看到阿嚴的臉,這人的聲音讓他隱約覺得有點兒耳熟,但是他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裡有誰姓嚴,或者名字裡有這個讀音的字眼。讓葉川意外的是,他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esp;&esp;葉川能感覺到背後的男人要比自己略高一些,也比自己有勁。手臂上的肌肉很勻稱,面板是健康的淺麥色,經常在戶外活動的樣子。這人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十指修長,線條優美得如同藝術家。
&esp;&esp;黑哥的目光從葉川臉上移開,衝著身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粗聲大氣地吆喝,“該幹什麼幹什麼,老顧,喊保潔的過來,這半天這點兒碎玻璃碴子還沒收拾了,傷了客人怎麼辦?”
&esp;&esp;穿著制服的大堂經理趕緊擦著額頭的冷汗轉頭去招呼人。不多時,表演臺上的樂隊又開始新一輪的演奏,工作人員各司其職,顧客也三三兩兩地回到了座位上。
&esp;&esp;一場風波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壓了下來。
&esp;&esp;黑哥朝著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夾著煙的手指衝著葉川點了兩下,“趕緊帶你家貓咪把胳膊包一下,天熱,要是感染了留條疤可就太掃興了。”
&esp;&esp;阿嚴再一次趕在葉川發飆之前收緊了雙臂,衝著門口的方向笑著說:“謝謝黑哥提醒,黑哥慢走。”
&esp;&esp;黑哥帶著保鏢無比拉風地走出了酒吧。葉川掙開從背後抱著自己的男人,回過身怒衝衝地給了他一拳。
&esp;&esp;男人側身躲開,一隻手十分敏捷地捉住了他的手腕,“都流血了,自己不覺得疼嗎?”
&esp;&esp;葉川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腕上不知何時被刮開了一條兩三寸長的傷口,大概是揍人的時候太投入,被濺起的玻璃片刮到的。傷口不算深,但是因為一直用力的緣故,傷口還在出血,淺色的長褲上沾了斑斑點點的血漬,看起來挺嚇人的。
&esp;&esp;阿嚴抓著他的手,轉身吩咐羅健,“阿j帶你朋友去休息室,我帶川兒上去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esp;&esp;羅健點點頭,譚林已經清醒了過來,也知道今天闖禍了。羅健拉著他離開的時候老老實實地就跟著去了,就是有點兒不放心葉川,一個勁的回頭看他。
&esp;&esp;“走吧。”阿嚴抓著他的手腕往吧檯後面走。葉川想甩開他的手,掙扎了一下卻沒甩開,心裡有點兒惱火。不過這男人明顯比他勁兒大,拉拉扯扯的,傷口又被掙開,葉川嘶的一聲抽了口氣。
&esp;&esp;“乖,別亂動。”男人說著,拉著他上了四樓。這一層看上去應該是辦公區,樓下的酒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