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食盒交到李芸瀟手上,就算達成了此行的目標。信件藏在其中,自然會轉交到酉懿慧處,看到這封信件,多少也會有所準備,不至於讓局面過於被動。
杭州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眼下信春格要做的就是喬裝打扮,躲過林笛慧的耳目,想辦法前往長安,探聽她的行蹤。
解決完酉懿慧這邊的事情,信春格懸著的心也落地了。不怕對手行動,就怕她們始終按兵不動,未知的事物才更加讓人忌憚。既然對手已經落子,隨機應變即可。心中沒有那麼多的掛念,信春格收斂了心性,畢竟浸淫江湖這麼多年,清雅這種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根本算不上他的對手。
信春格隨便進了一家熱鬧非凡的賭場,便在熙熙攘攘,嘈雜的人群中消失了。清雅姑娘派來跟蹤的人直接失去目標,只得無功而返。而信春格溜到後院,換了身行頭,又從前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成功擺脫了對手的跟蹤,在驛站憑藉豐富的知識和經歷,很快與一隊行商搞好了關係,相約一起前往長安。
在車隊的掩飾下,信春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杭州。若是迪天霸在此,倒是可以動用知府的力量設卡檢查,但單憑清雅姑娘的實力還做不到這些,有書信溝通的功夫,恐怕信春格早就遠遁了。這次暗中交鋒以清雅姑娘的失敗而告終,她心裡卻不服氣,還是選擇把行蹤洩露的訊息透過信鴿傳到了長安,讓林笛慧提前有所準備。
話說林笛慧這邊早已到達長安的紅顏樓,透過內部通道悄無聲息的進入。迪天霸作為林笛慧的相公,方能有幸來到紅顏樓的密室。
高步語熱情的接待了二位,八面玲瓏的她自然瞭解林笛慧此行的目的。一是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二是尋求合作。只有雙方都是強者才有合作的可能,而一強一弱必定有一方要被統治。
“高長老,我姐姐不便來訪,特地囑咐我前來探望,這是些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您笑納。”林笛慧客氣的說道。
高步語並沒有直接接過禮物,而是對立在一旁的迪天霸問道:“這位俊俏的公子不知是何人?”詢問的語氣有些高傲,帶著幾分涼薄。
“這位是我的相公,迪天霸。”林笛慧解釋道,說著示意迪天霸上前自我介紹。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迪青山唯一的兒子嘛,你倆倒算得上是門當戶對。”高步語的聲音柔和了一些,對於林笛慧的實力有了幾分肯定。
“高長老謬讚了,這是家父讓送來的禮物,您看看可否喜歡,若是不滿意,下次讓笛慧親自為您挑選。”迪天霸掏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裡面盛放的一條鑲嵌寶石的項鍊,在陽光對映下無比奪目。
“迪叔還是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哪兒有這麼多的禮數。笛慧,你們來了就好,也不用叫長老了,顯得太生分了,叫我步語姐就行。”高步語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雖然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但畢竟都是聰明人,不會過於計較這些。
“那樣稱呼不合適,還是應該叫高長老。”林笛慧對於高步語突兀的轉變還是有些反感,不顧迪天霸在旁邊暗示相勸,就是要用話語相沖,殺殺她的威風。
眼光老辣的高步語看出了這些,覺得林笛慧還是有些小孩脾氣,倒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客氣的說道:“我和你姐姐笛秀可是老相識了,當年一起進的紅迷派,如今都成了長老,這份交情一直都沒斷過,所以說不用那麼客氣。”
談到了林笛秀,林笛慧不敢再抱怨什麼,這源自於從小到大對姐姐的畏懼之情。雷厲風行,手段強硬的林笛秀一直是林笛慧崇拜的目標,基本上過手的所有事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條,而且治人有方,若非如此,也無法把紅迷派最大的堂口,外門管理的井然有序,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此次長安之行,表面上是讓杭州和長安產生聯絡,實際上也是林笛秀對妹妹林笛慧的一種歷練。只待在杭州坐井觀天是沒有出路的,來到聖都長安,這種人際關係複雜,各種幫派錦集的地方,才能得到真正的鍛鍊。
當然林笛秀提前跟高步語打了招呼,讓她對林笛慧多多指點,適當的打磨一下她的銳氣,稍微圓滑一些才能更好的處理好堂口的事物。
客套完之後,迪天霸自覺的退出了密室,留下高步語和林笛慧進行密謀詳談。雙方對合作的意向達成一致,關於細節的部分做了探討。目前高氏姐妹已經開始了行動,需要林氏姐妹進行配合,如果林笛慧也能取得長老之位,那麼之後的掌門選舉一定是手到擒來,整個紅迷派都能夠掌控。
林笛慧在密談中也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對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