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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臉上按捺不住的透出怒意來,眼中如要噴出火來,續道:“到了貧僧入釋,你卻又顯出手段來,把佛門大興之數空手逆轉。教貧僧一生之內,經歷兩次教派盛極而衰之痛。徒嘆奈何。牛魔王啊牛魔王,你為何和貧僧過不去?難道你命中註定是貧僧的剋星麼?”想起自己命運多舛,如來越發激動,語氣也漸見聲色俱厲。
這一番話說得鄧坤張目結舌,老大,不是俺當時不想,那個時候俺還沒穿越麼不是?但這個話怎能說出口來?在如來這個不明所以的人看來,也實在難怪他火氣大,你說你明明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橫豎都是逆轉天命,革闡教的命也是革,革佛教的命也是革,幹嘛封神的時候就打醬油呢?等到別人被逼入了佛門,你就突然間變得牛氣沖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早幹什麼去了?要是你這本事顯得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如來的命運都會完全不同。所以說這叫什麼事啊?這不是明擺著耍人家玩麼?鄧坤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同時心中又生出對如來遭遇的憐憫之情,愣在當地,無言以對。
如來發洩過一陣。冷靜下來,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是貧僧著相了。想來這也怨不得哪個,是天意要貧僧功敗垂成,只能說一句天意弄人罷。”頭一抬,說道:“勢雖改,勝負猶未定論。貧僧身為佛門現在佛祖,願與施主放手一戰,生死各由天命,尚請不吝賜教。”
鄧坤仍是默然不語,過了片刻,緩緩道:“你是來送死的?”莫說盤古真身的威力遠非如來一人可以抗衡,單看他連先天至寶蓮臺都不曾帶來,就不難猜到他其實早萌死念。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如來的前身多寶道人已經在誅仙陣中被老子拿去,他對如來可以說半點記憶也無,但只看在如來往日也曾是截教弟子的份上,若有可能,鄧坤也不想將他壞去。但如來是現在佛祖,掌佛教此量劫興衰,地位著實重要,更兼火焰山一戰中,他也曾對三山一島之眾下手,謝瑛之死雖然不是他親手所為,卻也不能說和他全無干系。在公在私,都沒有理由放過他,是以鄧坤垂下頭去,好生為難,殺或不殺。委實難以決斷。
如來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猶豫,慘笑道:“你我終究是一場同門,難道連我殉教的小小心願也不肯成全麼?”語氣中竟然隱隱帶上來哀求的意味。
鄧坤聞言,仰天嘆了一口氣,正視如來,朗聲道:“截教門下三山一島牛魔王鄧坤應戰!”轉過頭去對眾妖王說道:“各位兄弟,這個是我自家的事,你們莫要插手,只作壁上觀便可。”各位妖王都曉得他和如來的因果,也知此刻的鄧坤對上如來絕無可能落敗,當下均無異言,退到一旁。孫悟空從後趕來,這時也和眾妖王站在一處。鄧坤抬手虛邀,說道:“請出手。”
如來也不答話,口中唸唸有詞,大羅佛掌直擊鄧坤前胸,挾帶著渾厚佛力和剛猛罡風,他儘管一心求死,這一下卻是全力施為。卻見鄧坤不避不讓,只聞得“當”的一聲巨響,大羅佛掌正正印在他胸前,如中鐵石,反震得如來退了兩步。手腕生痛,氣血翻湧,臉上不動聲色,問道:“你怎的不出手?”
鄧坤說道:“看在同門之誼,讓你三招。三招過後,取你性命!”
如來點了點頭,再不多言,摘下項上念珠,念動法訣,往空中一拋。那念珠在空中滴溜溜的旋轉,嗚嗚作響。迸發光華,就往鄧坤頂門砸下。鄧坤仍是手不抬,足不動,生生受了他此招。盤古真身何其了得,那念珠打在上面,登時反彈出去,嘩啦啦的片片碎裂,散落著跌下塵埃。如來兩次出手皆不能見功,面不改容,像是早已預料是如此,更不停留,兩手合十,頂上現出三顆舍利子,俱有鵝蛋大小,籠罩在金光之下。如來用手一指,叫聲“疾!”那三顆舍利子呼嘯而至,打向鄧坤。一撞上鄧坤身軀,即時爆開,這一招甚是利害,頓時煙霧瀰漫,勁風四散,連旁觀的諸位妖王都須得各運玄功護住元神,方才不致被波及,不由得皆是動容,連忙凝聚目力,來看鄧坤情況。
哪知煙塵消散,現出鄧坤身形,居然半點無損。如來露出混雜著驚訝、失望、欣喜、如釋重負的表情,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三招已過,你可以出手了。”
鄧坤長笑道:“如你所願。”輕輕一抬足,右掌一揮,就往如來頭頂壓下。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實則蘊含著無上的混沌之力,即使是聖人也需要暫避其鋒,如來怎麼能擋?就在此時,如來竟然毫無懼色。反而面露笑容,眼睛一閉,雙手垂下,連佛祖金身神通都撤去了。鄧坤見此哪裡還能不明白,手下卻沒有慢下來,嘴裡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