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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鬼祟,可能在你們心裡已經對我的信用度打了折扣,但是我願意以行動來彌補這些,”他的手握了握我的,聲調平穩而鎮定,“只希望為時不晚。

不得不承認,林戩這番話雖然雷得我說不出話來,但在老一輩的人聽來還是很動人的。不說別的,單看老郝已經開始不停地搓手點頭幾番欲站起來的模樣,我就知道此老頭內心那柔軟的一處已經被咱身邊的邪惡力量攻陷搞掂了。於是,那不穩定的因素有且僅有一個了。

我滿懷甜蜜期待又忐忑不安地往老郝媳婦看去,只見她眉頭緊鎖,表情嚴肅,可嘴角凌厲的線條又像是有所鬆動。她的目光在林戩的臉上轉了一圈,又轉到我的臉上。我被她那犀利猶如美工刀的目光刺中,當下耳朵通紅。可好歹是梗著脖子沒有低頭——他已經夠積極主動了,咱就算不出聲附和,也不能拖他後腿啊。

而且……大過年地被人上門求婚,這種待遇咱幾輩子能遇上一次?瞅瞅眼下,這天時,地利都有人,僅欠一個人和。

嗯,僅僅欠一個人的‘和’,這事就算成了。

嗷~咱終於能不當大齡適婚女青年啊!

“女兒大了,終究是不由爹孃的。”老郝媳婦收回視線,“自古就這麼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看樣子是成了!

我心下竊喜,可還不忘賣乖,“哪有這回事嘛,老媽~”

她撇了我一眼,“你胳膊肘倒是拐得快。”

“嘿,我只是胳膊嘛,您卻是大腿麼,”我狗腿兮兮地,“胳膊總擰不過大腿麼 ,我還是跟著您的意志前進的。”

“是麼。”她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我們緊握的手,“那我的意見是,對你們保留態度。”

我當時就頓愣住,什麼雪獅子向火瞬間軟塌塌啦,什麼石化粉碎飄散啦,甚至於半是凍僵半掛霜都不足以形容那冰火一瞬所帶來的錯愕感覺。

“為什麼?”我呆愣愣地問道,“為什麼保留態度?保留態度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聽出我的語氣中的僵滯與生硬,林戩安撫似地拍拍我的手,轉向老郝媳婦,“阿姨的意思是……”

“你剛才說的我都聽得清楚。但是,就如你所說的。你的信用度在我這裡已經打了折扣——當然,這不完全是你的原因,郝炯自己也要負起很大的責任。關於你說的優點和缺點,我很贊同。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有需要彼此遷就磨合的情況。就你們的性格看來,以後要克服的地方還有很多。請你不要介意我多說一句,我瞭解我女兒,她心眼不壞,就是有時會傻乎乎的。處理一些親密的人際關係時,存在不足。”老郝媳婦頓了頓,“我很擔心她。”

倘若說剛才我還為她的出爾反爾感覺到不憤憤不平,此時我卻是完全安靜下來。

知女莫若母。

更何況每個當媽的都曾經當過女兒,所以對於身份轉換所帶來的敏感問題,總是會先一步設想到位。因此對於每個有女兒的母親來說,除了看女婿本人的人品之外,女婿他媽更是個重點考核物件。

可惜啊,她不曉得的是,我早已經和林夫人對上了,而且還是倒黴催的對錯暗號的那種……

相較於我的悽風慘雨,林戩卻是胸有成竹。

“如果您指的是我的家庭,那您儘可以放心。”他的語速不快不慢,極富節奏感,“我的兄長與弟弟都見過她,彼此的印象很好。郝炯……她很招人疼。”

林老二,這話說的,太動聽了!

板車在哪兒?

咱要求你立刻把咱拉回家去!可勁兒地疼!

老郝媳婦點點頭,“那你的父母親呢?”

“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我的母親已經見過——”

“見過了?!”老郝媳婦眼刀飆過來,扎得我一身血洞洞。

林戩不明所以,“是見過了……呃。”

我可勁兒地往他手上掐了一把,好歹讓他閉上了嘴。

我清楚老郝媳婦的糾結,在她看來,非得是男方先上女方家來拜訪後,女方才能正式見男方家人。至於其中緣由,我不甚瞭解,但有一點我現在卻是明白的——倘若我這個時候說實話,她只會更生氣。於是我連忙擺手,“不是正式見面的,不是正式見面的,是不小心碰到的……呃,無意的……是在吃……吃飯的時候不小心遇見的!”

她的臉色這才緩了一點 。

林戩雖然不明所以,但多少卻聽出我是在補救,於是說話更小心了,“雖然是這樣,但我母親對她的印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