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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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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奇怪的結果,根本超乎任何人的想像力。我再次看著漆黑一片的塔門,如果從那裡游出去,不知道會發現什麼?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看看腕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鐘。

回想自己從塔頂衝下來時,並沒有遇到藤迦,她會不會發現我的失蹤?會不會想辦法來救我?從最初的震撼驚駭中清醒過來之後,我知道目前這種糟糕的情況下,自救與被救都不可能。這種深度的海底,要想擺脫困境,除非有水下潛艇趕來營救。

“唉,等到潛艇到來的時候,我跟關寶鈴早就餓死、困死在這裡了!”我無聲地苦笑著,伸出手指在玻璃地面上彈了兩下,那邊正好有一隻深海鰈魚搖動著滿身的綵帶翩翩起舞著,不知是在求偶還是在招徠獵物。

按照目前的下落速度,大概一小時後,我們就能跟那些水藻親密接觸。再以後,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或者像此前進入過這個空間的所有人一樣,徹底在地球人的世界裡消失。

我想到了大亨,權勢可以縱橫全球,幾乎沒有什麼事能難住他——“他能想到辦法來救關寶鈴嗎?在這個無邊無際的深海里,任何權力、財力都將毫無意義,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大亨的人馬氣勢洶洶殺到楓割寺前的時候,可以在瞬間消滅神槍會的人,將楓割寺夷為平地,但卻無法進入這裡,無法把關寶鈴救走。所以,人類的權力總是有鞭長莫及的時候,就算貴為美國總統,在大自然面前也會束手無策。

關寶鈴又動了動身子,發出低沉的鼾聲。她的手始終緊緊扣在我的腰間,像是怕我趁她睡著時逃走一樣。

我是不會走的,就算有從這裡逃走的機會,也只能帶她一起走,絕不會只顧自己。

“怎麼才能離開呢?”我的視線又一次落在塔門上,從那裡游出去或許不是最好的辦法,但卻是唯一的路徑。沒有氧氣系統,沒有腳蹼,沒有通訊器材與定向裝置,就算僥倖逃出去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死在大海里?

“或者可以打碎塔頂的玻璃——”我無聲地搖著頭否定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在這樣的深海里,最好還是少安毋躁,免得再出意外。而且,我懷裡還有個關寶鈴需要自己照顧,任何時候,先得考慮她的安危。一旦這個空間爆裂開來,我們被捲入海水裡,我或許可以掙扎著自救,她呢?只會死在這裡……一想到死,我情不自禁地抱緊她,彷彿生離死別一樣。

我不是輕易動情的人,在到達開羅認識蘇倫之前,也曾與幾個漂亮的義大利女孩子交往過,但對每個人的感覺都很淡,到現在甚至叫不出她們的名字。

對於蘇倫,我們曾在埃及沙漠裡共同經歷過槍林彈雨,經歷過神秘莫測的土裂汗金字塔中的種種變故,在戰火中建立起來了深厚的感情——手術刀死了,我是她的、她也是我的唯一親人,所以這種相依為命的感覺才令我們的關係日益密切。

不知不覺,時針指向凌晨兩點鐘,關寶鈴已經睡熟了,在我懷裡一動不動。

我閉著眼睛,半睡半醒地打了個盹,這種詭異的環境裡,根本睡不踏實,而且我在擔心深水壓力變幻無窮,這塊玻璃地面會不會出問題?一旦玻璃破碎,我們就會被海底暗流卷得無影無蹤。

死是最容易的,地球人的生命其實無比脆弱,怕火、怕水、怕利器、怕窒息。

我不想死,雖然不怕死,但在沒完成找到大哥楊天的心願之前,我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麼死了。

第五部 海底驚魂

— 第 9 章 … 沉入海底—

在這種空間裡,時間已經成了不重要的東西,當我被關寶鈴的扭動驚醒時,時針指在清晨六點上。她在我懷裡緊貼著,閉著眼睛,但顫動的長睫毛表明她已經醒來了。

“關小姐,或許我們該努力尋找出路,不能等——”緊急閉嘴,把那個“死”字消彌在喉嚨裡。中國人不喜歡講不吉利的字眼。

海藻就在我們腳下,墨綠色,寬度超過一米,像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我們仍然在下降中,但速度變得很慢。我明白,這種下降至少要持續到接觸海底泥沙為之。在海底暗流的作用下,運動不止的泥沙很快就會擁過來,把這個空間蓋住,然後一層一層覆蓋,直到讓它成為海底荒丘的一部分。

我們是應該找出路自救,但這種希望看起來非常渺茫。

關寶鈴慵懶地張開雙眼,向四面看了看,又重新閉上眼,蜷縮在我懷裡。

當我迷戀於她小貓般乖巧的沉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