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曾經昏迷,肯定與她有關係。
幽蓮的灰袍長長地拖曳在地,臉和頭髮依舊髒得不成樣子,垂著頭,面孔向下,兩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腰間。
我知道,她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她的背後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在這種場合,只會三緘其口,就算有什麼要說的,也只告訴蘇倫一個人。因為現在,唯一值得我信任的只有她。
“敬禮!”外面似乎有立正、揮袖的動靜,應該屬於軍人的標準姿勢。
一個身材嬌小的埃及女軍官走進來,肩章、帽徽閃閃發光,而她眼睛中射出的光芒,更是咄咄逼人。
“風,這是鐵娜隊長,彩虹勇士特遣隊的負責人。”谷野搶著介紹。
“我是鐵娜,從今天起,負責整個營地的警戒工作,希望能跟大家精誠合作,把金字塔發掘工作順利進行下去。”鐵娜的話,幹練簡潔,帶著斬釘截鐵般的命令意味。
我的目光只是空洞地向前,注視著幽蓮站立的方位,因為我經過苦苦思索之後,根本記不起昏迷前發生的情況。我能記起自己在望遠鏡裡觀察到她亮出了手腕上的尖刀,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記憶到此中止。
唰的一聲,一陣勁風從我鼻尖上掠過,我回過神來,盧迦燦已經開始用力鼓掌。
“風先生,希望你記住,在我講話時,眼睛一定好看著我,OK?”鐵娜的腿仍然以“朝天一柱香”的姿勢抬在半空,然後緩緩下落。所有的人,目光驚駭,特別是蘇倫,剎那間變得目瞪口呆。
我不明所以,伸手向臉上一抹,落下一隻沙漠毒蚊的屍體。
“這種蚊子,毒性巨大,吸血的同時,會把一種來自尼羅河灘塗中的致命菌注射進人體,潛伏期長達兩年以上。風先生,請注意個人安全。”
她伸手在戰靴的鞋尖上輕輕撣了撣,鋼盔下,一副不屑一顧的高傲神情。
特種部隊裡極少有女兵,用女軍官來帶隊,更是史無前例。鐵娜的身材很好,即便是在包裹嚴謹的軍服下,仍舊風情曲線畢露,與她臉上的冷漠不成正比。
鐵娜走出帳篷時,所有的人都眾星捧月一樣跟了出去,只有蘇倫依舊留在我身邊。
“風哥哥,這個女孩子……好厲害的腿上功夫,一抬腿就踢死了你臉前的毒蚊……”她取了一張紙巾遞給我。
我的腦子仍舊昏昏沉沉,因為從醒過來開始,突然對時間的概念上,發生了巨大的迷惑。
蘇倫望著鐵娜一行人向井架走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鐵娜,西點軍校的高材生,曾受過美軍‘海豹突擊隊’創始之父邦塞迪的親自表彰嘉獎,而且是埃及新一批特種部隊的最高教官……”
這很多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定語,無疑給鐵娜的身份蒙上了數道絢麗的光環,其中最亮麗的一道——“她是埃及總統休安頓最寵愛的女兒,而且是唯一的孩子。外界傳聞,她將很有希望參加二零一零年的總統大選。”
我回到床邊,用力抱著頭,覺得太陽穴深處像有兩把高速工作的鑽頭,在不停地侵襲著我的腦部神經。
“蘇倫,幫幫我,我覺得自己好像又跟上次在金字塔頂上的情形接近了……”四十小時的昏迷,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意外,而且我敢肯定,有某種神秘的外力讓我第二次陷入了“部分失憶”的狀態。
蘇倫走近我,右手放在我的後頸,按在頸椎與顱骨連線處,緩緩摁壓著。
“蘇倫,告訴我這四十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倫長嘆一聲:“風哥哥,你先不要多問,我希望能讓你快速真正清醒……”
我還沒反應過來,猛然覺得自己“大錐穴”上受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做為連線頭與身體的脈絡橋樑,大錐穴的血脈流暢與否,很大程度上對人腦的清醒程度造成極大的影響。
我醒了,而且是無比清爽地醒了過來,這都要感謝蘇倫的那次重重的點選。現在,我是躺在床上的,蘇倫就坐在床邊椅子上,凝神看著我。
“謝謝你。”我坐起來,神清氣爽,失憶後遺症全部消失了。
“風哥哥,關於你的失憶片斷,我有辦法可以回放出來,因為我在你身上放置了微型攝像系統,請……不要怪我好不好?”
蘇倫的臉紅了,因為在某個人身上放置竊聽或者偷拍系統,都極大程度地危害了對方的人身權利。
我拍拍後腦勺:“我早該想到的,你可以在谷野身上安放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