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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家的人是最可悲的,不過比起我們,蕭可冷會倍感淒涼,非但無家可歸,更是被國家放逐,隱姓埋名地飄泊於日本。
小來不安地看了看後視鏡,接著蕭可冷的話題:“風先生,我也感覺到了,那是一陣帶著十幾種不同扭力的旋風——”
這句話很難理解,至少關寶鈴就聽不太懂,聳聳肩膀,做了個莫名其妙的“什麼意思”的表情。車子的空調非常強勁,所以我們在渾身溼透的情況下,也沒有冷得發抖的感覺,只是她的頭髮全部溼漉漉地搭在背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我點了點頭,沒有表示什麼。小來的意思很明顯,那不是自然界的風,而是某種受特殊力量支配的“人造風”。他的思路很敏銳,應該是聯想到了中國武術裡最高明的劈空掌一類的功夫。
蕭可冷忽然輕輕叫起來:“一輛計程車?”
果然,迎面有輛黃色的計程車開過來,空車燈醒目地亮著。兩車交會時,那司機還善意地對著我們點了點頭。這條路直通別墅,再沒有岔道,一輛空的計程車應該能證明有外人到了別墅。
關寶鈴一笑:“是顧小姐,對不對?”
我的電話仍然在口袋裡,不過被水泡過,已經報廢,就算外人撥打一千遍,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按時間估算,真的有可能是顧傾城。我這副渾身水淋淋的打扮出去見人,真的會被對方笑死了。
車子駛進別墅大門,大廳外的臺階上,王江南衣著整齊地在跟一個女孩子寒暄著。小來扭動方向盤,車子向右翼的關寶鈴的房間駛過去,他很聰明,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我和關寶鈴的狼狽狀態。
蕭可冷與關寶鈴下了車,把我跟小來暫時留在車裡。她帶關寶鈴去換衣服,順便替我拿衣服回來。一回到這裡,她的當家人的身份便不知不覺地顯示出來。
小來向四面看了看,由衷地驚歎:“別墅變化太大了,我們離開之前,強悍了一百倍以上。”
的確,四角經過迷彩偽裝的瞭望塔高聳著,每一座上面都十字方向佈置著四柄狙擊步槍,同時配備了四柄突擊步槍、四柄衝鋒槍。在我的預料中,上面還應該有隱藏的肩扛式火箭筒,而且是現役美國陸軍使用的三代阿祖卡型,中近距離作戰,可以直接擊穿輕型坦克車的側面裝甲。
美軍反恐專家絕不是徒有虛名,如果沒有他們,在阿富汗反恐戰與伊拉克戰後管理中,多國部隊的傷亡還要成幾百倍的增加。
第五部 海底迷蹤
— 第 6 章 … 顧傾人城(下)—
瞭望塔上有寒光不停地閃著,那是有人在手持望遠鏡居高臨下地觀察我們。小來皺了皺眉,無可奈何地苦笑:“看來,這次調集來的會里兄弟,大多數彼此並不熟悉,管理起來夠困難的,真怕十三哥那邊又起什麼亂子……”
他扭頭向後望,略帶不滿地嘟囔著:“十三哥什麼都好,就是一見到漂亮女孩子總會失態。這樣子,怎麼做日本分會的大哥呢?”
我知道他這句話是無心的,根本沒有諷刺我的意思,但還是覺得稍微有點刺耳。
“小來,說說你對那陣風的看法,跟中國武功裡的‘五龍擒鶴手’或者‘一手遮天抓’是否相似。那是管夫子最得意的兩種功夫,你想必應該熟悉?”江湖上人人對管夫子尊崇有加,特別是在中國長江以南的幾十個武林門派,更是將他奉為天神。
小來重重地點了點頭,仰著臉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又一次點頭:“您說的太對了,簡直就是‘五龍擒鶴手’的翻版。”
記得手術刀說過,管夫子當年遊歷洛杉磯時,曾與當地的“越青幫”無意中起了衝撞,以一對九,在摩肩接踵的鬧市中,只發出一招,便分別令對方的九名堂主或骨折、或斷手腳、或受內傷吐血、或被反擲出十米之外,唯獨沒有傷到任何一名無辜者。
他的“五龍擒鶴手”能夠同時產生十一股方向、力度、功用截然不同的力道,並且隨心所欲,能在十米範圍內隨意左右對手。
“我懷疑,有人趁亂突然發掌,或許是為了阻止你們進寺——但那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抬手抹了抹乾巴巴的臉,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如果自己當時不在寺門外耽擱,立刻衝進去,也許能找到發掌偷襲的人。
小來情不自禁地在方向盤上猛擊一掌,突然喜出望外地大叫:“風先生,我懂了,我們只是小人物,對方何必找我們的麻煩?自始至終,所有的目標都是針對你,而我跟蕭小姐不過是碰巧遇到罷了。這類似於‘五龍擒鶴手’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