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安穩了下來,下一刻只聽得“嗖”的一聲,齊桓公突破音爆,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白線,向著大地深處鑽去。
張百仁得了共工傳承,那自己豈不是還有機會獲得祝融的傳承?
齊桓公縱使是被諸神追殺千年,也絕不會忘記自己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自己來此是為了突破的!
“不好!萬萬不可教這廝獲得祝融大神的傳承,否則只怕倒黴的該是咱們了!”只聽得一聲呵斥,然後虛空不斷震動,眾神紛紛出手,一道道法則顯化為手指,向著齊桓公碾壓了過去。
“大都督,還請助我一臂之力!”齊桓公哀嚎一聲,卻是拼盡一切,對身後眾神的攻擊不管不顧,繼續向著大地深處鑽去。
張百仁眼中神光流轉,一雙眼睛掃視著地底潛行的齊桓公,輕輕一聲嘆息在風中響起:“何必呢?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自己能靠著大道花鑽入地脈,卻不代表齊桓公也可以,地脈之前在張百仁這裡吃癟,正無處發洩,此時感受到齊桓公的冒犯,頓時所有怒火盡數傾瀉在齊桓公的身上。
齊桓公中了自己的魔種,乃是難得的打手,卻不可這般輕易的隕落此地。
張百仁屈指一彈,水之法則流轉,竟然剎那間將眾位先天神祇的攻擊消融:
“諸位,是在下看守不利,叫這廝得了空子鑽出乾坤圖,還望諸位手下留情,畢竟這廝不管怎麼說,也算在下的老鄉。”
張百仁不給諸神問責的機會,直接開口堵住了諸神的話,此時只聽得一聲慘叫傳開,齊桓公再次大卸八塊碎屍萬段的跌落在泥土中。
“為什麼?憑什麼他進得去,我卻去不得!”齊桓公僅存的頭顱面孔猙獰,一雙眼睛怒火迸射,雙眼掃視著遠方天空,怒火沖霄而起。眼睛裡的悲憤、不甘似乎能化作實質,此時昂天咆哮質問著不周地脈。
“還嫌丟人不夠嗎?”張百仁面色沉下來,一雙眼睛掃視著齊桓公,然後手掌一伸乾坤圖被其拿在手中,對著齊桓公的碎石一拋,只見乾坤圖迎風便長,將齊桓公收了進去。
“張百仁!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在算計我!你故意放我出來觸動龍脈,給你可乘之機是也不是?我與你沒完……”齊桓公話未說完,已經被張百仁的乾坤圖捲了進去。
乾坤圖收了齊桓公,自動縮小卷起,向張百仁飛來。
瞧著眾位神祇虎視眈眈的目光,張百仁晶瑩剔透的手指伸出拿住乾坤圖,然後不緊不慢的塞入袖子裡,面色淡然的看向諸神:“各位,我如今已經煉成共工真身,此乃大勢無可逆改,縱使不出動誅仙劍,諸位也非我對手,卻又何必逆天而行與我為難?倒不如結下一個善緣的好。”
張百仁周身水之法則流轉,逐漸瀰漫天地間,只見張百仁衣袍鼓盪,然後周身水之法則瘋狂震動,接著就見虛空散射出無窮偉力,滔滔不絕的法則之力向諸神壓迫而去。
雙方氣機交織重疊,不斷對抗比試,欲要分出一個高下。
張百仁眼睛裡滿是神光的掃視著眾人,眼睛裡的意志毫不妥協。
“罷了,隨你吧!”卻是雷神忽然一嘆,收了周身氣機:“你得了共工傳承?”
雷神在看張百仁,目光有些複雜。
“正是!”張百仁點點頭。
“祝融大神的傳承呢?共工與祝融一道被砸在了不周山下,你既然得了共工傳承,那麼祝融傳承離你肯定也不遠。”其中一位神祇目光灼灼的看著張百仁。
“諸位若能進得去地脈,到可以試試,否則即便是我告知諸位,也沒有什麼大用處。”張百仁沒有正面回答眾人的話,只是面帶嘲弄的指了指不周山地脈。
眾神聞言俱都是面色一沉,不周地脈雖然有無窮偉力,但若說眾神降服不了,卻未免有些虛妄。
眾神是不敢與不周山脈爭執,免得殃及那億萬裡大地的無辜眾生。
“若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張百仁法則真身退去,化作了原本模樣,風輕雲淡的道。
“你好自為之吧,共工傳承不是誰都有本事消受的!”雷神嘆息一聲。
張百仁化作清風在天地間散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不周山脈的一處大樹枝椏上。
“砰!”
“砰!”
“砰!”
遠方傳來交手的聲音,縱使是過了千年,虎王與豹王的爭鬥依舊不曾停止。
“豹子頭,你莫要欺人太甚,已經過去了千年,你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