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管這些官差搜刮的再多,屬於張百仁與魚俱羅的一份絕對少不了。
監獄之中,三河幫主被鐵索牢牢束縛住,一對大鉤子穿透了琵琶,看起來頗為恐怖,血流不止。
“本來是想要留你一命的,畢竟咱們無冤無仇,我為朝廷賣命,你為你身後的主子賣命,咱們各為其主,饒你一命又能如何?可惜你這廝不識抬舉,居然想要殺我,而且還和倭寇勾結在一起,我這個人最討厭小鬼子了。”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利劍:“你要是老實,給你個痛快倒也無妨!”
“除非你答應留我一命,不然休想叫我說出什麼。”翻天河冷冷的看著張百仁。
“唉,為什麼非要這麼倔強呢!”張百仁看著一邊衙門審問的衙役:“將這小子十個指甲全部都剔下來。”
“是!”衙役聞言面帶紅光,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翻天河,沒想到吧,你也有今日!今個你終於落在咱們兄弟手中了,咱們兄弟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一番,不然對不起你往日了的照顧。”
官差與盜賊可從來都不是一夥人,雙方之間天生的冤家。
此地三河幫忽然崛起,巴陵的衙門能好過才怪呢!
一邊說著,兩位官差上前,毫不客氣的抓住翻天河的手掌:“翻天河,你這名字還真是霸道,置當今天子於何地?”
只聽得一聲慘叫,大刑已經開始,血淋淋的指甲直接從翻天河手指中抽出來,一聲慘叫響徹整個監獄,聞者無不遍體生寒。
“督尉,郡府老爺請你去宴飲。”有侍衛送來拜帖。
“不去,就說本官沒時間。”張百仁頭也不抬的道。
侍衛不敢多說,拿著拜帖轉身離去。
“翻天河,考慮的如何了?到底說不說?”兩位差役露出興奮之色,看著手中血淋淋的指甲,興奮莫名。
“除非你答應我放我一條生路,不然我絕對不說!”翻天河也是一代梟雄,此時周身汗漬淋漓,就是不改口。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站在那裡,自顧自的欣賞著手中的道德經。
不得不說,樓觀派手抄本道德經確實不是現代那些被改的亂七八糟道德經可以比擬的。
張百仁看的津津有味,眼見五根指甲已經被拔掉,翻天河周身血漬淋漓,忽然監獄入口處光線一暗,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是說了無事不得打擾嗎?”張百仁頭也不抬的呵斥了一句。
“督尉,是本地的刺史老爺來了。”有官差恭敬道。
張百仁一愣,“嚯”好大的官,刺史基本上是地方的最高長官,猶若是古時候封疆大吏,二十一世的省長市長。
瞧著面容清瘦的老者,張百仁眉頭皺起,緩緩收了手中的道德經,站起身對著老者行了一禮:“見過刺史大人。”
既然混體制,論品級刺史比自己大,但雙方互不統屬,軍機秘府直接效忠皇帝,對於這刺史的帳可買可不買。
如今科舉才開幾年,眼下此人能混到刺史的位置,毫無疑問定然是門閥中人。
對於門閥,張百仁現在還不想明面得罪,門閥力量便是身為天子的楊廣都要顧忌三分,更何況是張百仁?
雖然心中對門閥早有不滿,但想要和門閥明面槓上,張百仁打算等自己的三魂七魄解放出來再說。
“呵呵,督尉好大的架子,還要本官親自來請。”老者五十多歲,腳步健穩,絲毫不顯老態。
對於場中的血腥似乎不曾看到,老者來到張百仁身前,看著這小小稚子,眼中滿是感慨:“督尉大人少年有為,看不起本官這把老骨頭倒也正常。”
“大人說的哪裡話,下官可不敢有如此想法。”張百仁不置可否。
刺史一雙眼睛打量著牢籠中,掃視了一眼疼暈過去的翻天河,面露感慨之色:“這便是那三河幫主吧,沒想到居然栽在了督尉手中。”
“三河幫為非作歹,下官也算替大人直接剷除了一大禍害。”張百仁笑吟吟道。
“督尉卻不知道,如今本官的臉面可都是丟盡了。”刺史苦笑。
此時監獄中的眾人見機紛紛退出,只留下二人在監獄中談話。
“哦?”張百仁沒有接話,更不曾露出好奇之色,只是看著暈過去的翻天河。
“三河幫縱橫巴陵十幾年,本官不曾出手,卻被小先生給拿下,落在陛下、滿朝文武耳中,少不得要落下‘無能之輩’的字眼。”刺史毫不尷尬,自顧自的開口。
張百仁聞言不語,翻天河能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