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百匯點天燈,點的不單單血肉,更多的是精氣神。
三年之後,此人必然魂飛魄散。
“大都督此舉未免有傷天和!”王藝站出身。
“哦?”
張百仁上下打量眼前的道人,雖然與刺客世家王藝同名,但本事上差太遠。
“你要管閒事?你王家要管閒事?”張百仁靜靜的看著王家的陽神強者。
“老夫非是管閒事,只是告勸大都督,修道之人當上體天心,下恂黎民,都督殺機過重,只怕道業難成!”老道士輕輕一嘆,眼中滿是慈悲。
“哦?本都督的罪孽再大,難道還能及得上你王家在運河做的手腳?坑害死的幾十萬黎民百姓?”張百仁反問了一句。
王家老祖聞言羞愧欲絕,掩面而走,轉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場中群雄,然後目光落在空空兒身上:“司空摘星盜取了皇宮中的重寶,本都督欲要將其帶入詔獄審問,各位損失了什麼錢財,儘管登造名冊,若能找到藏寶之地,本都督一定會差人送回去。”
張百仁話語霸道,眾人能說什麼?
修為沒有張百仁高,什麼都不敢說,於是紛紛留下名冊,轉身離去。
至於說張百仁會不會將寶物送出來,眾人心中知曉,十有八九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此時不宜和張百仁正面爭鋒,還需在朝堂上發力。
瞧著遞過來的一道道名冊,張百仁遞給了身邊侍衛,場中唯一沒有離去的便是那假和尚了。
“咱們倒是有緣,居然又見面了!”這是張百仁第二次見到假和尚,第一次是當年溧陽禹王鼎出世,假和尚一番攪合,叫張百仁得利。
“見過大都督!”假和尚看著張百仁,也是滿面感慨,低下頭恭敬一禮。
十五年前對方在自己眼中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誰知十五年後對方一朝風雲起,蛻變真龍飛九天,已經站在巔峰俯視著自己。
實力雖然重要,但氣運更重要。
“你為何不肯離去?”張百仁瞧著假和尚。
假和尚面色憋屈:“都督還需問空空兒,這廝壞了我至道機緣,若無回報,貧道卻是不甘心離去。”
張百仁一愣,一雙眼睛看向空空兒:“壞人機緣乃是大忌,你若真的如此做,本都督也饒不得你!”
空空兒眼珠子滴溜溜轉,疼得呲牙咧嘴道:“大人,小的有可以突破至道的寶物,願意賠償這位道兄。待我傷好之後,一定親自登門賠罪,為道兄找回機緣。”
一邊假和尚聞言一愣,心中念頭轉動:“大都督不是說將空空兒壓入詔獄嗎?怎麼這廝反而高興了?還傷好了出來?”
一剎那假和尚背後冷汗浮現,彷彿明白了什麼般,不動聲色道:“即便如此,那貧道告辭!”
假和尚雖有不甘,但五臺山中有乙木精靈的事情卻不敢說出來。乙木精靈何等珍貴,一旦出口,便與自己絕緣。
雖然不知為何空空兒居然也要隱瞞,但對於假和尚來說是一件好事情,自己至少還有機會。
這等寶物,假和尚不敢在張百仁面前點破,所以只能扛著隕鐵,鬱悶走下山頭。
張百仁隨手拿出一本摺子,上下打量一會,然後看向空空兒:“老賊,這些年你可不太誠實!這裡面記錄的寶物,本都督連十分之一都不曾見到。”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還請都督饒了小人一次!”空空兒一陣苦笑,可憐兮兮道:“都是門閥世家汙衊小人,想要趁機訛詐,都督莫要中了奸計。”
“哦?”張百仁放下奏摺:“那你與我前去門閥世家對質,如何?”
空空兒聞言苦著臉:“都督,你先將我救活吧,再不救我,只怕小人離死不遠了!”
“視財如命!”張百仁搖搖頭,瞧著血肉淋漓的空空兒,不由得輕輕一嘆:“我怕救不得你。”
“啊?”空空兒大驚失色。
“不過有人能救得了你,只是卻需要耗費本都督極大人情,為你消耗一個人情,卻不值當!”張百仁略作躊躇道。
空空兒咬著牙齒,氣的噴血:“都督,小人腰間有一葫蘆掛飾,乃是壺中洞天的寶物,裡面有小人這些年的積累,願意獻給都督,叫都督做求情物資。”
“哦?”張百仁頓時眼睛一亮。
早知空空兒有壺中洞天,卻不曾居然是這麼一個毫不起眼,彷彿拇指大小的葫蘆,瞧起來相當的令人驚奇。
“真是有你的!”張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