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等,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等俱都貧苦人家出身,如何下得去手?但死在宇文大人手中計程車兵已經有三十多人了,這是逼著咱們不得不下手啊!”牛頂無奈道。
“宇文成都何在?速速將其叫來!”張百仁道。
牛頂應了一聲,不多時一襲銀袍的宇文成都騎馬走來,在張百仁身前落馬行了一禮:“見過都督。”
宇文成都被楊廣重用倒也在情理之中,也唯有門閥世家培育出的弟子,才能有如此心狠手辣。
“役夫一路都死光了,到了涿郡如何交代?你莫要叫人虐待役夫,此事我自然會和陛下分說。”張百仁看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搖了搖頭:“不可!都督還需請來陛下的手令,不然下官擔待不起啊。”
冷冷的看著宇文成都,張百仁眼中劍意繚繞:“我是說非要如此呢?”
宇文成都無奈:“都督就算殺了下官,下官也不敢開口。”
說完話看向圍觀計程車卒:“爾等還不幹活,莫非活膩味了不成?”
一聲令下,眾位軍痞俱都是一個哆嗦,手中皮鞭狠命的向著役夫抽打而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役夫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聽著遠處傳來陣陣狼哭鬼嚎的慘叫,張百仁手指搭在七星劍上,宇文成都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張百仁。
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轉身離去:“此事我自然會和陛下分說。”
說著話張百仁消失在密林中,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一路急行,不過半日便到了涿郡。
楊廣在涿郡的寢宮乃是臨朔宮,當初楊廣駕臨涿郡,滿朝文武九品以上隨行,並且予以安置,可以看出當時楊廣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臨朔宮外
侍衛通傳,不多時請張百仁進去。
臨朔宮內,楊廣正在研究一副古樸獸皮地圖,見到張百仁走進來,不緊不慢的將地圖收起來:“愛卿終於來了!”
“見過陛下!”張百仁行了一禮,然後落座:“涿郡形勢如何?”
“全在朕的算計內。”楊廣臉上滿是意氣風發。
張百仁看著楊廣,輕嘆一口氣:“下官今日來此,是要和陛下求情的。”
“求情?求什麼情?”楊廣一愣。
“為那些趕來的役夫求情,都是我大隋的子民,若這般慘死,實在令人心痛,只怕會激起民怨。”張百仁略作措詞道。
聽了張百仁的話,楊廣眉頭一皺,隨即搖搖頭:“這些役夫都是各大門閥世家治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