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張斐遠去,張母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道:“去將百仁喚來。”
張百仁逐漸走近,瞧著張母端坐於大堂上,恭敬一禮:“見過母親。”
“坐吧。”張母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難明的隱晦,然後道:“上次在宗祠內給你的包裹可還在?”
“孩兒隨身攜帶。”張百仁道。
“為娘自純陽道觀返回,你且將包裹還給我。”張母道。
張百仁不疑有他,自袖裡乾坤內掏出包裹,換給了張母。
打量一會,張母將包裹塞入袖子裡,然後道:“你和誰學的本事?”
張百仁和誰學的?
能說自學成才嗎?
誅仙劍道乃是四道神胎傳授,至於說道功……張百仁如今道功駁雜,主修還是誅仙劍道,他能說是天賜嗎?
這問題沒法回答,神祇早就消失幾千年,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所以張百仁只能搖搖頭,張母見此無奈一嘆:“你呀,從小就早熟,娘也管不了你,只是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危為重。”
“孩兒知道。”張百仁笑了笑。
辭別張母,走出大堂,張百仁頓時面色陰沉下來。
“天書!”
“百忍。”張麗華走過來,你怎麼將天書交出去了。
“無妨,區區天書罷了,並不被我放在眼中,我自有打算。”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心中五味難明,自己與母親生死相依,卻抵不過張斐的幾句話,抵不過對方的血緣,同樣是兒子,母親卻選擇將天書傳給對方,就僅僅因為自己劍走偏鋒而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張百仁只是心中吃味,自己有四道誅仙劍胎,體內還有一道神胎,這天書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張百仁未必看得上眼,只是心中膩味罷了。
“也不知道這天書是什麼東西,但凡能冠以‘天’字必然不同尋常。”張麗華站在張百仁身邊。
“我承受母親生育之恩已經得天之大運,如何敢覬覦天書,此事你我心中知道便好,切莫洩露隻言片語。”張百仁面色唏噓來到了湖水畔,一雙眼睛看著波光漣漣的湖面許久不語。
“公子若對天書有心,何不與主母挑明?”張麗華來到張百仁身邊,將其攬入懷中。
“此事強求不得!”其實張百仁不大看得起天書,自己未來可是註定要成為先天神祇的人,誅仙四劍神胎只要煉化完畢,便可化作自己的先天神胎。不朽之路已經觸手可及,對於所謂的天書張百仁只是心中不平衡,為何一母同胞,母親傳授給張百義而不是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如今功成名就?可自己如今的地位是一刀一槍打下來的。難道就因為自己劍走偏鋒?難道就不能叫自己廢掉道功重新來過?
“嗤!”一道劍氣劃過水面,張百仁縱身於湖面,周身劍氣肆意,胡亂舞動。
良久
湖面平靜,張百仁氣機內斂,腳踏波濤如履平地:“去查查天書是什麼東西。”
張麗華點點頭,轉身離去。
“大人,大將軍有請。”遠處有侍衛道。
這侍衛乃魚俱羅留下來的五十位高手,是魚俱羅的親衛,一直在暗中護持著張家莊園。
張百仁點點頭:“備馬。”
馬車轆轤,再次來到魚俱羅府邸,剛剛邁進大門就聞到一陣烤肉的香氣。
“大人請。”侍衛恭敬道。
張百仁走入莊園,卻見魚俱羅正在翻滾著手中的烤豬,裡嫩外焦頗為誘人。
“將軍可是好生活。”張百仁坐在魚俱羅身邊,拿起酒水喝了一口。
“沒辦法,至道境界消耗太大,需要不斷吃飯來補充。”魚俱羅深吸一口氣。
張百仁坐在魚俱羅身邊不語,似乎看出了張百仁情緒不佳,魚俱羅道:“有什麼煩心事?你小子如今道功可是入了火候,臉上清氣繚繞生機勃勃,老夫也看不真切。”
“道功只是一場意外,將軍可曾聽說過天書?”張百仁道。
“天書?”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閃過奇異之色,過了一會才道:“這世上道功無數,天書也有不少,你要問那本天書?”
張百仁默然,他倒不知道天書是大路貨色。
“當然,這天下第一天書乃是天師道先祖張道陵手書,具有玄妙莫測之功,餘者雖然可以直通大道,但卻遠遠不及;張道陵乃天縱之資,容納古今,由巫、鬼、神、妖之怪術演化而出的獨特修煉之法,乃天下道宗之祖,為天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