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生死兩難的事情有很多,忠義兩難全、生死兩難全、情義兩難全等等。
其實在現代人看來,根本就是狗屁倒灶的事情,但在古人眼中卻重若泰山。
情誼是什麼?忠義是什麼?能吃嗎?幾斤幾兩?
我不但要睡你媳婦,我還要打你娃!揍你老媽!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看到了李靖的府邸,熱火朝天,大紅色喜袍的李靖在庭院中不斷與各路客人敬酒。
虯髯客正坐在張百仁對面,幾十年的女兒紅老酒之下,此時虯髯客已經醉了。
嚎啕大哭!
長歌當哭!
往日裡那股意氣風發全然不見,只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一般,找不到回家的路。
張百仁就這般靜靜的坐在那裡,臨窗看著紅塵喧囂的李府,朝中權貴已經盡數到齊。
“蹬!”
“蹬!”
“蹬!”
一襲大紅喜袍的紅拂來了,張百仁身形悄然隱匿。
紅拂站在虯髯客身前,看著嚎啕大哭的虯髯客,看了許久許久。
“在你心中,果真是情誼無雙,既然如此我豈能不成全了你的情誼。”紅拂轉身走了,走得前所未有的決然。
“你應該喊住她。”張百仁又出現在虯髯客對面。
虯髯客沒有說話,只是在喝著酒水。
“良辰吉時已到,拜天地咯。”司儀的喊話聲在院子中傳來,虯髯客手掌不由得一抖。
武者自從易筋之後,便不會發抖,可如今虯髯客居然抖了起來。
虯髯客的身子在哆嗦、抽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入洞房~”
司儀的聲音傳來,虯髯客醉眼朦朧的看著那庭院,看著那兩個跪拜在一起的大紅喜袍,身子在不斷哆嗦、抽搐,口中點點黑色鮮血慢慢逸散而出。
“砰!”
虯髯客跌落在地上,身子抱成一團,不斷抽搐著。
“活該!”張百仁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嘲弄虯髯客的愚昧!
你永遠都無法去和一個久被皇權奴役的人去談什麼人人平等、自由。
更無法和一個愚夫去講道理!
再張百仁看來,虯髯客就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憐。
但此時的虯髯客卻相當可憐,這個愚夫叫人心中欽佩。不知為何,雖然此人做事愚笨不可救藥,但張百仁心中卻忽然升起了一股敬佩。
大丈夫也!
“可惜了紅拂,嫁給一個沒卵的男人,整日裡守活寡!”張百仁搖了搖頭。
虯髯客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著酒水,爛醉如泥的癱軟在酒樓內。
天色漸暗
夜裡李府燈火沖霄,此時虯髯客居然自醉酒中清醒過來,滿身酒氣的來到了張百仁身邊,隔欄看著燈火輝煌的李府,許久不語。
“多謝張兄款待,可惜我要走了!”虯髯客站在欄杆處看著庭院,看了許久許久。
“哦?”張百仁詫異道:“你想通了?”
虯髯客搖搖頭,一雙眼睛貪戀的看著那府邸,眼眶發紅:“一直以來,其實我是不大瞧得上都督的,雖然都督修為高深莫測強我虯髯客十倍、百倍,但我卻瞧不上都督的行事手段,咱們不是一路人。”
“哦?”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虯髯客,虯髯客忽然嘆了一口氣:“可是今日我卻忽然發現,與都督比起來,我虯髯客就是一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虯髯客一雙眼睛盯著李府,聲音縹緲無定:“你我都同樣崛起於微末,但我出身好你百倍不止,如今卻混的差了你千倍百倍。我雖然在江湖中空有浩蕩的名聲,但卻及不上都督萬一。”
“你若能想通,是最好不過了!情義都是假的,唯有自己修為才是真的!”張百仁與虯髯客並肩而立:“我此生不求天下人感激我,只要天下人敬我、畏我,便足矣!要那感激作甚?我涿郡高手無數,但卻依舊差了許多可以拿得出手的豪傑,張兄可以稱之為大豪傑,不妨來我涿郡做事如何?”
“不了,多謝都督好意!”虯髯客拒絕了張百仁的邀請,而是一雙眼睛看著寂靜的黑夜,過了一會才道:“我要出海!我要離開中土,永遠的離開中土。”
“你瘋了!”張百仁悚然一驚:“驚瑞之日隨時都有可能降臨,你居然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