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是誰?”
“我是玄奘。”
“……”
三十多個回合,老僧卻是滿臉愧疚,一張老臉通紅的站起身,對著玄奘一禮跳下高臺,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走了。
本來想要教訓人家,結果卻被人家給教訓,心中那股羞愧可想而知。
“我來與你辯駁。”又有一位老僧走了上前,端坐在玄奘對面。
“閣下是何門出身?”
“門非門,道非道!”
一句話老僧啞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二話不說跳下高臺掩面而去。
連續辯駁了兩位老僧,此時場中高真俱都是面色嚴肅起來,卻見一面色莊嚴的老僧走上前來:“老和尚與閣下辯駁一二。”
“居然是法蘭寺的新方丈,淨土菩薩的徒弟,沒想到他居然也出手了。”臺下有人看到老僧後一眼便認出了其來歷,頓時一陣驚呼,眼中滿是訝然之色。
“大師看起來似乎很有名聲?”玄奘聽著高臺下的議論,眼中露出一抹訝然之色。
“不才,和尚乃是法蘭寺方丈,依仗淨土菩薩之名,方才有了幾分名氣。”和尚面帶謙虛道。
“大師是誰?”玄奘法師又問了一句。
“法蘭寺方丈。”
“法蘭寺是什麼?”玄奘又問。
法蘭寺方丈此時面色凝重下來,一雙眼睛看著玄奘,過了一會才面色嚴肅道:“佛廟!”
“佛廟是誰?”玄奘又問。
法蘭寺方丈聞言嗤笑一聲:“世尊之廟,你身為修行中人,不會連世尊都不知曉吧。”
玄奘聞言笑了笑,繼續問了一聲:“你是誰?”
“我是法蘭寺方丈……”
法蘭寺方丈還要再說,卻是忽然動作頓住,然後面露羞愧之色:“老和尚敗了,只是還有一問,請施主解答。”
“有何疑惑?”玄奘不緊不慢的捻著念珠。
“你是誰?”法蘭寺方丈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是佛、是法、是眾生。”玄奘不緊不慢道。
法蘭寺方丈聞言沉默,然後站起身對著玄奘一禮,轉身退下了擂臺,眼中滿是羞愧之色。
“此人佛法悟性之高,超乎了想象,已經得以見佛、見眾生!”法蘭寺方丈的眼中滿是感慨。
“阿彌陀佛!”
天邊佛光流轉,卻見一道人影腳踏極光而來,瞬間落在了法臺上:“和尚金剛,見過道友。”
來人居然是當年的金剛寺小和尚,如今已經長成了英武青年,周身氣機沉著,彷彿是山嶽一般,屹立不倒。
“見過道友,道友周身金剛不朽,已經得了金剛之三味,可以堪稱成佛作祖。”玄奘一雙眼睛凝重的看著小和尚。
小和尚聞言只是一笑,笑容裡說不出的靦腆:“我有金剛經一部,一生只脩金剛經一部,不知道友可敢與我論道金剛經?”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金剛寺的和尚一脈單傳,歷代和尚只參悟金剛經一部典籍,對於金剛經的領悟已經超越了佛門的眾位佛祖。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佛祖也不是萬能的。
“金剛不朽,何為不朽?”金剛小和尚開口發問。
“不存在與於過去、不存在於現在,只存在於未來便為不朽!”
“謬矣!金剛者……”
金剛小和尚與玄奘法師論道足足有半日,才見金剛小和尚忽然住口,周身無量佛光流轉,化作了一道虹光沖霄遠去,唯有聲音在長安城內迴盪:“玄奘法師果然名不虛傳,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當真是不可思議!小和尚甘願認輸,日後有緣你我再來論道一場。”
說著話,虹光消失在天地間。
金剛成道了,居然破碎金剛,武道修為進入了另外一重天地,忍不住尋個地方苦修,顧不得論道之事。
“金剛寺幾代人的積累,當真是越加不可思議,已經超乎了尋常人的千百倍,就算世尊幾世輪迴,也未必有這小和尚的底蘊深厚。”張百仁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罕見的凝重。
以前尚不覺得,如今修為高深,反而覺得金剛寺的秘法不可思議了。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帶,轉身對驍龍道:“你去查查那金剛小和尚的潛修之處,然後帶我請帖,邀其過來一述。”
“是!”驍龍領命而去。
長安城中論道大會在繼續,從白日到黑夜,玄奘端坐在高臺上,對手已經足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