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拿起了茶杯,緩緩喝上一口。
“一應糧草物資都可以由我楚軍提供。”
楊羨一笑,接著說道。
“第二件事情,我想要讓侯爺赦了荊州的承天道徒。”
“可以!”
這些日子以來,荊州的承天道徒一直有著異動。蔡通一直在猜測他們想要做什麼,現在看來是與楊羨有關。
“第三件事情是什麼?”
不知為何,蔡通總感覺這第三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想要讓侯爺將丹口附近百里水域劃歸西庸郡治下。”
此時蔡通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終於明白了楊羨的意圖。
“看來這宛地這場『亂』局,丞相也有興趣『插』上一手啊!”
蔡通並沒有立刻同意,或者說他剛剛一直低估了楊羨的野心,此刻心中卻是驚駭難以應對。南陽郡本是荊州轄地,富庶得很。可是因為梁軍攻伐,那裡變得十分混『亂』。
梁楚兩軍的兵力相持於南陽郡城宛城一線,正處在僵局之中。丹口便在南陽以西,名義上是荊州治下,實際上卻是三不管地帶。
楊羨這分明是想要在南陽『插』上一手,目標自然不可能是楚軍了。
蔡允面『色』舒緩,大笑一聲。
“桓賊暴虐,天下無不憤恨。丞相既有興功除暴之心,本侯自當鞍前馬後。”
楊羨緩緩回身,看向了蔡通,對方也正看向他。
“侯爺不愧是大周忠臣,本相敬佩之至。”
“丞相亦為大周肱骨,本侯豈有不從之理。”
便在這風雨小築之中,兩人互相笑了一聲,隨後卻是變得寂靜。
忠義不過是託詞,相互利用,自然能夠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