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人,是深海之中最可怕的黑淵,是那末日邊緣無盡的颶風,是海神派到世間毀滅一切的災禍。”
海王抱著楊羨的大腿,不住地哭訴著。幾日不見,那海王形容極其悽慘,連頭上的角都折了半根。
蒼浪離宮的修士便站一旁,實在不明白,前幾日還桀驁的海王,這短短几日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聽聞蜀國的大王一向賢明,究竟是怎麼對待他了?
楊羨看著抱著自己大腿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海王,真是有些不明白,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了?
“相父!”
嬌悄悄的聲音傳來,那海王身體莫名地一顫,跑到了一個角落,儘可能想要讓自己變成一個讓人注意不到的擺設。
夏宮涅小跑了進來,抱著楊羨的腰,小臉扭來扭曲。
“涅兒好久都沒有吃相父親自做的菜了,今晚相父親自下廚,好嘛?好嘛?”
夏宮涅純真的大眼睛泛著光澤,滿是殷切的。在一旁的蒼浪離宮修士完全就無法理解,這蜀王完全就是一個撒嬌的小女孩,旁邊這海王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假象,都是假象。”
海王在一旁哆嗦著,嘴裡還喃喃地說著。
“大王,你是不是欺負海王了?”
“沒有啊!我們玩得可開心了,不信你問他!”
夏宮涅小臉上洋溢著笑容,揮了揮手。那海王畏懼夏宮涅的淫威,像只小狗一樣小跑了過來,趴在了夏宮涅的面前。
“我有沒有欺負你?”
那海王哪知道夏宮涅在說什麼,本能性地點了點頭。
啪一下!
夏宮涅小拳頭錘了下去,一時間怒目圓睜。夏宮涅已成天魔之身,這一拳下去,如今的海王哪裡受得住。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那海王聽不懂夏宮涅的話,可是也看得出眼前這個小祖宗不高興了,捱了一記重錘,連忙搖了搖頭。
“相父你看,我才沒有欺負他呢!涅兒一直記得相父的話,要做一個好孩子。涅兒一直很乖的。”
夏宮涅轉過了身,朝著楊羨眨了眨大眼睛。
“.......”
“丞相,大陣那邊出事了。”
葉東陽匆匆跑了進來,風塵未減。楊羨面色一變,問道:“發生什麼了?”
葉東陽在楊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楊羨和蒼浪離宮的修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想起了海王還在這裡,隨對著夏宮涅說道:“大王,臣有要事需要去處理,勞煩你再招待一下海王吧!”
隨著楊羨的離開,海王感覺天地間的陽光都消失了。這間裝飾靜雅的小屋陰風沉沉的,隨著身後腳步聲響起,海王的眼裡充滿了絕望。
此刻他十分後悔,怎麼就來招惹這些周人呢?
夏宮涅插著腰,小臉氣呼呼的。
“你是不是在相父面前說我的壞話了?萬一相父聽信了你的話,認為我是那種壞孩子怎麼辦?你這不是破壞我在相父心中的形象麼?哼!真是氣死我了!”
夏宮涅插著小腰走來走去,說到氣處,忍不住抬起了小腳,往海王身上踹了兩腳。
“怎麼回事?”
“我們在雪域佈置的大陣,離蘭溪谷很近。可那裡是牛小花的地盤,我派去修士前去交涉,可是卻被她打了出來。”
“辣婆婆牛小花?”
楊羨有些奇怪,按理說,任何修士聽聞了這件事情,都應該會搶著來答應才對?一旦成功,這天地之間的靈炁會變得更加充裕,蘭溪谷也會因此而得益。
“牛小花是怎麼說的?”
楊羨問道,葉東陽的面色一沉。
“臣派去的人得到的答覆是,姓楊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這麼一句?”
這句曖昧不清的話,實在是讓人搞不清,牛小花是什麼意思?
“婁爺不是也在雪域麼,他是怎麼說的?”
“臣問過了,可婁敬語焉不詳,就跟臣說,要解決這件事情,必須要楊純出馬。臣私下也打聽過,當年楊純說天下大宗師不得踏足益州,無人敢犯。可是之後,牛小花以大宗師之尊,公然在雪域開宗立派,楊純卻是什麼話都沒說。這可有些不同尋常啊!”
眾人都知道楊純的性子,說一不二,可是蘭溪谷主就這樣打他的臉。楊純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也太奇怪了。
“純爺?”
在益州,蘭溪谷的聲名雖然不如東陽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