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神都城前,萬人列甲,嚴陣以待。請百度搜尋進本站。
長鬚白髮,頭戴方巾,坐下一匹灰不拉幾的驢子,老者緩緩而行,駛近神都城前。大周太尉,當今軍一脈第一人,便這樣出現在一眾人面前,無疑讓人有些驚訝。
如今跟隨在徐金身後梁軍的將領,莫不是想要一睹楊純風采,心也存了幾分敬慕之意。可是如今楊純的樣子,既不威武,也絲毫沒有那傳說之無雙的風采,反而像是一個閒雲野鶴的老頭。
“太尉!”
徐金拱手而道,身姿挺立。他背後萬人,皆為梁軍精銳,列陣靜立,卻是氣衝雲霄。
這支由徐金帶領的軍隊百戰浴血而存,追隨桓武十數載,忠心耿耿。
大梁境內的軍隊有百萬,成分複雜,很多都是桓武收復各地諸侯的軍隊而改編的。而跟隨桓武起兵,瀝血二十餘載,屬於嫡系的人馬只有二十萬,乃是桓武最強的王牌。
這二十萬人馬大部分屯於神都,為南北兩軍,少部分則在雍州邊境,防禦蜀國。
桓武集神都南北兩軍之精銳萬人於神都城前,名為迎接,實則是在立威。
楊純『摸』了『摸』鬍子,看著梁軍陣容,說道:“徐金,這些兵馬是你訓練的麼?”
“回稟太尉,這些兵馬都是由主公親自帶領的。”
“桓武這小子,這麼多年倒是長進了!”
楊純話語之間,有著幾分讚歎之意。可惜這讚歎,卻是如成年人誇讚小兒舞劍一般。小孩子舞劍舞得好,對於小孩來說是種榮耀,可是換了如今的場景,卻像是在侮辱了。
在楊純口,桓武僅僅是長進而已。
這一點,徐金聽出來了,他身後的梁軍將領也聽出來了。而徐金也清楚楊純的『性』格,他這輩子,從來都是實話實說。
“這兵馬,倒是能入眼了。若是在幾十年前,也勉強能和袁守成交交手了。可惜啊!桓武這小子,帶兵的本事平平,白白糟蹋了這麼多的好苗子。”
“你說什麼!”
徐金身後的一干梁將,拔出了腰間佩劍,紛紛指向了楊純。所謂無第一,武無第二。桓武乃是這幹梁將心最為敬佩的存在,又豈容他人汙衊。
“都將兵器收起來!”
徐金一聲大喝,威嚴猶在,那一干梁將不忿,卻又無可奈何。
“太尉,主公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館驛,請太尉移步。”
“不必了!我欲前去拜見天子,此乃人臣之禮。”
徐金面目為難,可是他身後的梁將卻逮住了由頭。
“楊純,這神都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徐金面目一變,卻見楊純從驢子下來,腳踏在了泥土之。
“是麼?”
楊純只踏出一步。沾著泥土的布鞋輕輕往前一邁,這一干梁將眼,彷彿地動山搖一般,竟不能站穩。
磅礴的殺氣直衝雲霄。便在這一瞬間,周圍鳥雀四散,本是晴朗的天空烏雲捲動。
“這股殺氣怎麼回事?”
強大!
這是一干梁將心最為直觀的感覺。他們甚至生不出一絲的對抗之意。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楊純沒有動用一絲的靈炁,只是純粹殺意,便引得天地變『色』,萬靈驚悸。
楊純牽著他座下『毛』驢,直直地往前走著。這一次,沒有一個梁將敢攔在他的面前。
烏雲沉沉,在神都空雲聚,猶如天傾之勢。大地之,暑氣盡消,仿若那肅殺的秋意提前來臨。
這一刻,梁侯府,本是緊閉雙目的桓武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芒浮動。
這一刻,一干桓氏族人心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本以為早已湮滅的恐懼。
這一刻,隱藏神都之的異族顫顫不安,冥冥之似乎有著一股威壓覆至。
這一刻,天子寢宮之前,諸多常侍面『露』興奮,一舒多年怨氣。
這一刻,神都之曾經久埋著的記憶終於被再度喚醒。
從神都城門到皇宮,是一條直的朱雀大街。
楊純牽著『毛』驢在前,徐金則跟在他的身後,恭敬猶如僕人。
“太尉!是太尉!”
神都之的年輕人或許不知道這個牽著『毛』驢的老者是誰?可是這城畢竟還留有著了歲數,經歷過當年承天道之『亂』的老人。有許多,還是當年跟隨楊慈的老兵。
這些老兵,或是窮困潦倒,或是子孫滿堂,或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