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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敢於靠近羊檢的人,不管他是軍中的將領,還是梁廷豢養的高手,這些修為精深的修士便在一瞬間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的靈炁都變得紊亂。
蘇眉的臉色變了,她之所以將羊檢帶到百官面前,便是料想到他可能會反抗。
這樣正好!
羊檢若是敢於反抗,那麼便等於在天下面前坐實了罪名。否則,僅憑一份疑點重重的證據,實在難以服眾人之口。
可蘇眉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景象。
血殺之氣沖霄,天地唯之變色。
這樣的場景,蘇眉在當年楊純進入神都的時候曾經見到過。
可現在,居然又出現了。
難道說,羊檢已經成就了大宗師!
自楊純、朱梓死後,軍中一脈難道又出了一名大宗師?
這便是羊檢敢於孤身一人留在深梧城的底氣麼?
蘇眉心中,疑惑之音疊起,而隨之而來,便如掉進深淵一般的彷徨。
因為羊檢並沒有止步於此,反而向著御座而來。
在這條長路之上,早已經沒有了能夠抵擋羊檢的存在。他輕輕地走到了桓禮的身邊,甚至沒有正眼看他,便一步一步向著御座而去。
蘇眉驚恐地站了起來,而羊檢卻是越過了她,直接一把鎖住了張懷的喉嚨。
“桓恭待你猶如親子,你為何要叛?”
張懷在羊檢的手中,卻如一隻被恐懼吞沒的羔羊一般,一句話也不敢說。羊檢細細一看,卻見張懷甲領之下,隱約露出了一抹紅色的唇印,再看向蘇眉的唇色,他霎時間明白了。
咔嚓一聲。
羊檢手掌微微用力,便了結了張懷的性命。
“禽獸不如,留之何用!”
羊檢將張懷的屍體扔在了一旁,再看向了癱軟在了地上的蘇眉。而便在此時,御座之旁,一道黑影顯現,與羊檢對了一掌。
這一掌,徹底打散了羊檢的威勢,將其逼退三步之遙。而這黑衣人,卻是動也不曾動一分。
“天下能將我一掌逼退三步的不過五指之數,你是誰?”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