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不再是那麼客觀。
鋪著火焰的安靜的街道。一人在前,一人在後……一人微笑,一人憂愁。
微笑,只是一種習慣了的常態。
憂愁,不過長久的疑惑未消除。
微笑不因此時事,憂愁與此刻的事情無關……當然。也可以說有關係。
“那座島,不簡單,不簡單!”
“何以見得?”
“感覺,也因為事實。”
“上去看看?”
“有些不便,卻也無所謂。”
“那就去吧。”
火簾城裡緩步走到的兩道身影消失了,出現在火焰熾烈燃燒的火海中,在那座連線著虛無又遮蔽天空的島上。
“汪汪。”
小狼的聲音響起,輕蕩火海,被火焰燒滅。
“有人上去了。”李裕宸說道。
“什麼人?”
“你要走了麼?”
“能不能不去?”
“不去好不好?”
對於天雪和季憐月的話。李裕宸沒有回答,笑容還掛在臉上,只是變得苦澀許多。
上去的是什麼人,他不知道,但知道不簡單。
是否要離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能不能不去,他知道,卻是不想知道。
不去好不好。他無奈。
他笑著,苦笑。什麼都沒說,也是什麼都沒做。
上去的人就讓他們上去吧,還不想走,那便留在這裡。
抬頭,還是有煙花盛放的。
時光過去,有煙花的爆破聲遮掩其他聲音。可看煙花的人覺得安安靜靜的。
李裕宸看煙花,天雪和季憐月都看著煙花。
李裕宸不說話,天雪和季憐月都是不說話。
前一秒的時間像是到了後一秒之後,後一秒的時間早已經變得飄忽。
時間溜走,黑夜有盡頭。
光明打破夜的安寧。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歡喜的人不多,憂愁的人不少。
“天弄,還是去吧。”
“去吧,我們等你,一直等你。”
聽著身邊含著不捨的似勸著的送別的聲音,李裕宸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看不到一絲憂愁,且平靜異常。
“火簾城的風景,我們看過,但有很多風景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欣賞。”
天雪和季憐月都盯著李裕宸,盯得死死的,都不明白他的話,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僅僅是走過,隨意看過,並不足夠。”他微笑著,“我們再走走吧,這次要仔細看看。”
天雪想說話,又忍住沒有說。
季憐月微笑,一切都不用說。
“走吧,一起,再看看這火簾城的美麗的風景。”
三道身影再度上路,在時間的縫隙裡輕輕踩著火焰與泥塵。
“外界的人就是矯情,簡單的事情被他們弄得那麼複雜。”
“這都是他們的選擇。”
“一些聰明人,一堆人愚昧。”
“不真切。”
火海里的話語沒有繼續,因為兩個人看到了一棵樹,心神都被吸引。
“我能感覺到……一股憤怒。”
“不會找到了吧?這麼容易?”
“好像是的。”
“還真是的。”
橋桐,火海里的樹,被火焰焚灼卻絲毫不受影響的樹……一棵承載無數秘辛的迷離樹。
“汪汪。”
小狼叫了,叫聲有著不滿,打斷走到樹下的人的思緒。
“有一隻狗?”
“還真是狗!”
兩雙眼睛盯著樹上的嬌小絨白的身影,有著錯愕,還有一種信念被擊碎的短暫的麻木。
一隻狗,一隻小狗,在橋桐之上安然又不快。
“那是你們族的聖樹吧?”
“是又如何?關你何事?”
“嘿嘿,是不關我的事。”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可能看到,也可能沒有看到。”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換了說話順序,話語只說一半便是停住,不再沒有意義的地方糾纏。
看見便是看見,已經是事實,改變亦是不可能……既然說不到一起去,便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
“我感覺,你什麼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