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斧出有聲,狂劈猛砍,幾近瘋狂!
雷豹也殺出個性,口中吼聲不斷,一杆長矛上盡是缺口,左手臂尚自流血不止,兀自直砍猛刺。
這二人忽前忽退,倏忽閃擊,雷電交加中,已殺得汗雨難分,出氣吁吁。
便在這時候,突然“?”的一聲只見雷豹手中長矛彎曲,前胸已往外冒出鮮血,緊接著,“哎呀”一聲,他已橫身拋去手中被砍彎了的長矛,往窗邊地上倒下去!
石敢一招得手,雙手抱斧,大喝一聲便往倒地的雷豹狂砍而去。 方健未及阻攔,已聽得雷豹淒厲狂叫,一條粗臂已被石敢砍落在雨地裡,血漿和著雨水,濺起三尺高下,電豹已暈死在地上!
石敢又待再砍,方健已叫道:“快招呼兄弟們拿了東西走人!”
石敢收起板斧,往地上雷豹身上吐了口唾沫,揮手吼道:“跟我進去拿東西了。”
說著便當先舉步往偏房中衝進去,身後面,十八個大盜進去八人,十個人仍然圍在偏房四周。
偏房內西端的冷公度,已招呼他的四個手下退到大床前面,連火盆也拖過去了。
冷公度大咧咧把雙腳放在火盆邊,身上的溼衣已快烤乾,直拿眼睛望著進來的石敢幾人。
大刀會的兩個大漢,他們每人護著一個包裹,兩個人並肩站在大床前面,身上兀自在滴著雨水。原來二人心情緊張,根本沒有去烤乾衣服。
咬牙咧嘴,石敢一步步往東面二人移動,他面如厲魔般伸手沉聲道:“拿來吧,朋友,這時候你二位可千萬別逞英雄!”
兩個大漢早已把兩包裹背在身上。 這時二人對望一眼,一個只見大漢猛咬牙,道:“兄弟,我們衝!”
只見二人相對點頭,猝然冷芒疾閃,兩位仁兄果真悍不畏死的撲向撲進屋來的石敢九個人。
激盪的一陣金鐵交鳴聲震耳欲聾,兩個大漢剛要衝過石敢往房門口撲去,突然二人齊聲狂嚎,鋼刀拋空,左面的大漢一顆腦袋被砍去半塊,半張面已不知去向,紅白不分的血漿便在身子撞跌地上的瞬間,宛似怒泉湧現般流了一地,另一大漢被狠狠捅了一刀,刀尖已在他的小腹後面冒出來,就在敵人單腳頂著他的肚皮,“嘿”的一聲撥出鋼刀,一股子腥羶又溼嘰嘰的血箭,隨著鋼刀,帶出六尺遠,“咯”的一聲倒在地上!
石敢一聲嘿嘿,道:“快解下包裹,跟當家的回山寨了!”
四個大漢收刀彎腰,急匆匆的把兩個大刀會的漢子背的包裹解下來。正當石敢正要領著八人往外面走,突聽得屋子中央一聲冷笑。
石敢猛抬眼,只見一個青裝瘦漢,直不愣的站在那兒衝著他露齒狂笑……
石敢面無表情的對手下人道:“我們走!”
橫手一攔,那瘦子冷冷道:“朋友,吃獨食呀!”
石敢冷哼道:“什麼意思?”
瘦子呵呵笑起來,道:“江湖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見一面分一半,怎麼你連這也不懂?”
石敢一咬牙,怒道:“合著你朋友是想撈現成的了?”
門外面,方健已高聲道:“黑龍會的朋友,大家不是說好了嗎? 怎的中途插手?”
偏房西端,冷公度坐在火盆邊高聲道:“方當家的別錯怪好人,我黑龍會可沒人插手攔是非。”
幽靈似的閃身越進房子裡,方健發現這座偏房還真夠大,左右足有五丈餘,前後也有四丈寬,比之正面花廳可小不了多少。
房門內後中央地方正站著一個瘦子,青衣藍褲,面目僵硬,頭上短髮短鬚,雙目炯炯有神,從打扮上看,這人不是黑龍會的人。
但見只有他一人,不由心中一鬆,道:“朋友,那條道上的?”
瘦子,不錯,正是于思明,殭屍似的面上毫無表情,連身子也未見稍動。
于思明笑聲似笑,道:“不靠幫也不入會,孤家寡人一個。”
方健嘿嘿連聲,道:“你真的不是黑龍會的?”
于思明搖搖頭,道:“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方健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石敢已提著板斧走過來,沉聲道:“當家的,且先帶著兄弟,護著東西上路,把這個不長眼睛的癩蛤蟆交我來收拾。”
方健剛站著頭,于思明已冷冷道:“東西留下,我大方的放你們退出莊子!”
方健大怒,嘿嘿笑道:“王八蛋,你莫閃了狗舌頭……”
石敢錯身逼向于思明,大板斧斜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