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道,“不愧是水月宮的少宮主,當真能對自己的妹妹下得了手。”
“林可兒?”林馨兒冷冷一笑,“她躲在暗中搞鬼,害我水月宮的姐妹,我豈能輕饒了她?”
說著,林馨兒向西門寅投去一抹尖銳而狠厲的目光,“躲在背後殘害我水月宮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手,能對牽扯了八年感情的西門靖軒下手,其他的人更不值一提!”
站在西門寅身後的東南從未見過如此陰狠的女人,她的狠絕對強過林可兒的那種使用小心思小手段,看到林馨兒那雙足以殺人的眼睛,他不覺的顫了一下。
這才是能夠跟他的主上相比的人吧,只是他的主上心懷天下,目標是成就大業,而這個女人只是為了報復。
西門寅知道自己也是林馨兒所指的其他人中的一個,是她報復的目標,但他不以為然。
報復只是一種想法,能不能實現是另一回事。
他看重的只是林馨兒的這股強烈的恨意,她能對林可兒下手,能對西門靖軒下手,在做事的時候能夠拋棄一切情感的束縛,這樣的復仇之路將會很壯觀。
“呵呵,是麼?我倒很欣賞有你這樣的對手。”西門寅沉聲笑道,“我很期望你將來的表現。”
“你放心,我在解決軒王府的時候不會忘了你。”林馨兒的雙眸朝面前的斗篷人射出兩道犀利的光。
“這把匕首還給你,希望你下次出手的時候準一點,讓西門靖軒死在這把匕首下,了卻你心頭之恨。”
西門寅走向林馨兒,將匕首遞給她。
皇甫燕衝抬手想替林馨兒接住,但是西門寅的手避開,繞了圈後伸在林馨兒的面前。
林馨兒將右手從皇甫燕衝掌中抽出,伸過去,接住匕首,彎月刀柄又被她握在掌中。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西門寅將匕首給了林馨兒之後就閃身離開了。
東南將昏迷在一邊的西門亥拖起,跟著離開。
皇甫燕衝攬著林馨兒,沒有動。
“好了,林姑娘,藥已經都用好了,你現在打算去哪兒?”冷冽走過來問。
本來冷冽還想送給西門痕一個人情,讓他將人帶進宮領賞,不過去醉花樓找他的時候,卻不在,不知道去哪兒逍遙快活去了。
一時找不到,就還看林馨兒的意思了。
“去太子府吧。”林馨兒道,計劃還是照之前的進行。
她知道西門靖軒表現出對她的愛意不是關鍵,重要的是讓人看到她的恨,或許在心懷叵測的人眼裡,一個愛一個恨才更合他們的胃口。
林馨兒問冷慕然要過帕子,擦拭匕首上的血,默默的暗壓著起伏的呼吸。
“我就先不去了。”冷冽沒有打算跟下去。
“冷冽大哥?”冷慕然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
“你跟著林姑娘去吧,再說林姑娘身邊也需要個可靠的人。”冷冽道。
很明顯西門痕那邊沒多大用,跟著林馨兒才有出頭的機會。
“嗯。”冷慕然從命,點點頭。
“你去給太子傳個訊息,讓他儘快來接人。”冷冽離開後,皇甫燕衝道。
冷慕然聽話的離開後,院子裡便只留下皇甫燕衝與林馨兒二人,終於可以不需防備的獨處片刻。
皇甫燕衝將林馨兒扶著走回屋子裡。
真如冷冽所說,她可以緩慢的行走了,這讓皇甫燕衝放心許多。
皇甫燕衝又找來一套衣衫,“趁機會先把衣衫換掉,我在外面守著。”
待林馨兒換好衣衫後,皇甫燕衝再次走進屋子。
林馨兒正在梳理頭髮,經過風吹,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已經幹了。
林馨兒的面前桌子上就放著那把彎月匕首,已經被擦拭乾淨,明晃晃的擺在那裡,反照著林馨兒的影子。
林馨兒低垂著眼瞼,目光一直落在匕首上。
匕首上的那個“她”像不像倚在他的懷中?
她以為她對他的恨意可以少,可以消減,但是不會抹掉。
她認為月瑤的慘死總有他的一份關係,為了月瑤,她也應該恨著他。
當他再次傷在她的手中,當她手握那把被硬塞進她手中的彎月匕首,看著刀刃上鮮紅的血跡時,她清楚的知道,她對他的恨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讓她親自動手,她根本沒有力量去刺出那一刀,她不想讓他受傷,也沒有她口中所說的狠。
他一直以來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