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計程車兵強勢壓制得像是砧板上待人切割的魚肉一般,蠻族人也是難得的體會到了中原國家百姓那恐懼的心情,不曉得殺進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曉得他們以後會怎麼樣?
如今搶不了百姓的東西,後方糧草供應由減緩減少逐漸變成了切斷,蠻族的入侵者們就更加慌張難安了。
這邊的好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文國,文景帝正和文冬青在對弈呢,聽到訊息自然是心情大好,一連說了好幾聲“賞”,摸了摸鬍子,坐下身來的時候嘴都還咧著呢,又看了一眼文冬青:“朕尋思著,給洛崢封個威武大將軍的封號。”洛崢是文冬青勸說回來的人,也是“四皇子派”,皇上心裡亮堂著呢。
見文冬青只是淡淡笑著,可是嘴邊噙著的怎麼都像是幾分苦澀。這可不是對待支持者的態度,文景帝嘆了口氣:“那洛崢的女兒洛大小姐,是個機靈懂事的,朕原本還尋思著將她指了給你。”
只可惜有緣無分,郡王搶先上門討了一紙婚約。他就是再想幫他兒子,也不能做棒打鴛鴦落人口舌的昏君。
這棋局最後還是文冬青輸了。
等他回了去,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裡面,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抽出架子上的畫卷,一幅一幅的展開,上面的人或是含情脈脈,或是冷漠決絕,全是關於他和洛蘿的,倒也能構成個故事了。
故事的開頭都是一樣的,他為了得到洛崢的扶持,幾番明示暗示無果後,將主意打到了洛蘿身上。洛蘿果然一引誘就上鉤,將一顆心全部捧到他面前供他採擷或是踩踏。偏偏他選的是踩踏。
故事的後面就不大一樣了,洛蘿至始至終都是愛他的,便是恨著他的時候,那並存著的也是濃烈的愛意。他卻深愛著雲瑤,縱容著雲瑤對洛蘿的欺辱和陷害,最後,洛氏家破人亡,洛蘿也病死在天牢之中。
那些存在在他腦海深處的畫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他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都確實發生過。倘若他真是畫中的男人,洛蘿會捨棄他,那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雖然能想明白,至今卻也沒法面對。
文冬青撫摸著畫裡的少女,目光發了直。
過了一盞茶時間,可算是有人敲了敲門,進了來,小聲道:“太子殿下,雲姑娘……沒了。”
文冬青的手頓了頓,黑眸中一時洶湧,那張臉也是喜怒不辨。許久,他又垂下了頭,繼續看著手中的畫,淡淡應了聲:“知道了,退下吧。”
那神情,分明像是對待一個無關緊要人士的。
。
文國京城新辦了個書院,書院是洛家和郡王一同辦下來的,面向平民,男女均可在書院唸書。因著洛家和郡王的名聲,裡面的夫子請的又是知名的賢士,書院打一開始就紅火的不得了。
最近朝內出現一些關於“貪官”的流言,不知道從何而起也不知道指的是誰,但苗頭既然指向了朝廷,今上文恆帝文冬青自然是重視的,這一查,還真是牽扯出不少醜事來,文恆帝震怒,下令徹查。
因著這事兒,顧亦這個閒人也變得忙了起來。這個郡王實在是好用,遇到動亂了能打打仗,遇到政事了又能出出主意,還都是些好主意。總而言之,這文恆帝就三天兩頭的讓顧亦往宮裡跑。
正逢洛蘿身子重,又頗想念家裡人,便和顧亦商量著,回洛家住上幾日。
這日洛蘿想要透透氣,由飛簷陪了出門逛逛。見洛蘿神色懨懨,飛簷便有些不服氣道:“郡王不能握權,出了事卻總是他出力,這也太過分了。”
話是這麼說,飛簷也明白,文恆帝對自家小姐有點不明不白的心思,以前又被顧亦欺負得狠了,如今握了權,正趕上洛蘿懷胎,這就陰陽怪氣的公報私仇起來。
不過顧亦那性子瞧著是風輕雲淡,真對上文恆帝了,卻是半點虧也不會吃的,智商的碾壓往往是讓人很拙計的。
洛蘿依然鬱郁的,沒搭話,這一走,卻不自覺的往書院那邊走了去。
好巧不巧的,就在書院見著了顧亦。正有一女弟子拿了書本問著顧亦什麼,這點心思他如何不明白,面上隱隱有些不耐,倒也是很快抹了去,提點她一二,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抽身就走。
再說洛蘿,打有了身子之後脾氣愈發不好,瞧了這一幕,加上原本的情緒,心裡立刻就被點燃了。撇開飛簷,後腳就氣沖沖的跟著顧亦進了最裡面的院子。
顧亦正寫著什麼東西,見她進來,立刻放了筆,要過來扶她:“蘿兒,怎的到這裡來了?”對上洛蘿的時候,方才的冰冷不耐,哪裡還能見得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