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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天堂也不會掉入地獄,我只能變成奴隸,——她一個人的奴隸。譬如她突然想起要在這個冬天的早晨要什麼東西,那麼我就得跑遍X城所有的商店去買她想要的東西,然後急巴巴給她送去,至於她收不收,還得看她對我的表現高不高興。我不抱怨,對她的種種甚至有點無禮的要求,我都盡力去做,甚至還有點暗暗喜歡這樣。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喜歡,是我已經放棄了對箐的感情,為箐的離開所遺留下的真空急於找到一個填充?還是很多人會認為的那樣,我愛上了她,被她弄得神魂顛倒,以致於忘記了一個男人,在感情方面所應該保持的強勢?其實不是,只有我知道不是,是我欠她的,我應該還。從某方面來說,我這樣做,更是對自己的一種救贖。箐已經離開我一年多了,從開始時發瘋似的去到處去尋找箐的下落,到逐漸承認她從我的世界消失,回到X城希望她能某天出現在我的面前等待的現實,讓我極其無奈。而這種等待,讓我的生活消沉而頹廢。薇薇的出現,以及她向我提出的各種要求,無疑成為我擺脫頹廢的一個最好的理由。所以,我做得心安理得。

薇薇搬到了我這裡。她對她的父母說的理由是:“學校沒有暖氣,我每天晚上都凍得發抖,都已經好幾次感冒了。”對我的理由卻是:“你太需要人照顧了,我什麼都會做,肯定能把你養得白胖胖的讓嬸嬸高興”。其實她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能不答應,因為她來的時候,被子、生活用品等亂七糟八的東西已經讓兩個男生給扛過來了。我還有什麼辦法拒絕?當然,我們是分開睡的,她睡我的房間,我睡書房的沙發。後來我感覺老睡沙發不是個事,她肯定要在這裡打持久戰的,才不得已把書房的東西賣的賣,送人的送人,騰出地方又買了一張床才結束了睡沙發的歷史。剛來的幾天,她還鄭重其事地在睡覺或者離開的時候,在門把手那,綁上跟頭髮來防範我的闖入。當然,她還要付房租。

“我沒錢,那就拿勞動頂上,給你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算你請了個不要工資的保姆好啦。我可什麼都會做啊!”

我急忙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觀點。

她的確什麼都會做。比如說,她會做一種麵湯,就是把面放在碗裡和開,攪均勻了後到進開水鍋裡,然後攪動,等鍋開了打兩個雞蛋就可以吃了。一種類似於北方大街上賣的糊辣湯的東西,也挺好吃,可惜她的火候差了點,不是過了火就是火不夠,害得我不得不強忍著嗆人的焦糊味,咀嚼著大塊大塊的裡面還是生面粉的麵疙瘩喝下去。再比如說,她很勤快地給我洗衣服,衣服洗得很乾淨我沒什麼話說。可惜她每次都忘記掏衣服的口袋,把裡面的人民幣、通訊薄,甚至手機都一塊洗個一塌糊塗,害得我每次一進家,什麼都不做也得趕緊把衣服裡面的東西全掏乾淨了放起來。再再比如,再再比如什麼來著,我不敢說了,因為她已經在積極地練習炒菜了,如果我不想吃過鹹或者焦黑如炭的菜的話,最好還是趕快去體諒一下她辛苦的勞動,說一大堆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話,請求她能把這些東西讓給我做。

“我做的怎麼樣?”她媚眼如絲。

“好吃極了!”我狼吞虎嚥。

一個月後,她給我稱體重,我竟然比以前胖了2公斤。我正奇怪稱得是不是不準確,她卻歡呼著打電話給我爸爸媽媽報喜。

媽媽少不了又猛誇她一頓。

因為爸爸特別喜歡女兒,我的媽媽,一直把沒有能給爸爸生一個女孩引為終生憾事,無疑他們把薇薇當成一種缺失的補充,一直給她極特別的關愛。再加上薇薇的母親和我的媽媽是閨中密友的關係,說薇薇也是我父母的女兒,一點都不為過,他們對她的嬌縱和愛甚至遠遠超過了我。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和薇薇發生牽扯不清的感情,對於我們雙方的家長,是件不容易交待的事。我知道,薇薇或許是喜歡我的,可怎麼又能肯定這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感情呢?和薇薇小時候的那次朦朧的接觸,長久以來,我堅持認為無非是薇薇在懵懂無知的狀態下,才會被我輕易侵犯罷了,延伸至今日,要還對她抱有幻想,也太禽獸了點,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更何況箐在我記憶裡一直無法刪除,我始終堅持相信她有一天肯定會回來,和我繼續生活。所以我認為不可以再這麼下去,必須跟她講清楚,打消了她的念頭才好。於是我和她談箐在一起時的快樂,對箐的思念的辛苦等等,試圖讓她瞭解我對箐的感情。然而她總歪著頭誇張地望著我,讓我醞釀許久的勇氣瞬間無影無蹤。

“我見過她哦!”

“你見過?”

“是啊,就是那次你把自己砍住院那次,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