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賀朝陽這一輩子都給了自己,他絕對不會懷疑賀朝陽的忠誠。
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卻發現懸在頭上的利劍突然間消失了。
賀朝陽不知道凌未為什麼不想追究他的秘密,但是自始至終,他忌諱的也只有凌未一個人。只要凌未還在他身邊,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毫不畏懼。
在凌未擔憂的目光中,賀朝陽踏上了去京城的航班。
自從出了靖中這檔子事,賀朝陽的電話幾乎都快被打爆了,有他老子氣急敗壞的怒吼,也有大哥憂心的叮嚀,總而言之一句話,誰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
“哥,我既然看到了危險,總不能裝作視而不見。”賀朝陽是這麼跟他哥說的。
“可是你也太心急了。”賀昱午擰眉道:“我沒說你錯了,只是搭上自己的前途值得嗎?”
“總比以後的幾十年心懷愧疚要好得多。”
聽了賀朝陽這話,賀昱午沒再說什麼,只是嘆息著掛了電話。
至於賀老爹的怒火,賀朝陽就更不放在心上了,他爹的脾氣他知道,能把賀家的當家人氣到跳腳,已經從側面證實了賀小二在賀爸爸心中的分量。
“你個混蛋!你就不能想個別的辦法?你腦子進水了去以身犯險!”賀爹的怒吼聲隔著電話都能衝爆賀朝陽的耳膜。
賀朝陽把話筒拿遠了些,也對著他爹吼道:“距離事發只有幾個小時,我到哪裡去想辦法!”
“你,你”賀鳳鳴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哪怕你告訴我也行啊!”
“那被總理召見的就不是我,而是賀書記您了!”
“你放屁!”賀書記拍桌吼道:“你以為我像你這麼沒心眼兒!”
“誰讓你把心眼都遺傳給了我哥,沒傳給我!”
賀書記握住話筒,嘴裡呼呼喘氣,生個兒子氣死老子,他賀家是哪炷香沒燒對,生出這麼個不省心的玩意兒來!
氣歸氣,賀爸爸和賀大哥也沒閒著,蔣家不是要趁機擼了他家小二嗎?現在不還以顏色還真以為他們賀家沒大人了!
眼看著兩大派系要掐起來,梁總理也不能等而視之,是以這才有了賀朝陽的京城之行。
“賀朝陽,你真是個人才啊!”梁總理見了賀朝陽,半譏半諷道。
賀朝陽撓了撓頭,傻笑。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靖中有泥石流的?”梁總理坐在辦公桌後,神色難辨。
“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向您解釋,”賀朝陽為難道:“當時我和凌書記在靖中游玩,我看雨勢太大,覺得有危險,所以就”
“所以就挾持靖中縣委書記,半夜裡把全縣的人忽悠到了大街上?”
“對。”
梁總理喝了口茶,透過氤氳的水汽淡淡地看了眼賀朝陽,“從安南地震到靖中泥石流,只憑你一個人的感覺就阻止了兩場毀天滅地的災難,賀朝陽,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很牽強嗎?”
賀朝陽苦笑一聲,道:“總理,除了對災難比較敏感之外,我沒有別的解釋。”
重生的事除了凌未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對面坐的是總理,他也不能說。
梁總理盯著他看了很久,在總理睿智的目光下,賀朝陽哪怕後背全溼,也仍然回以坦誠的目光。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打死也不說。
“算了,這兩件事你有功勞在身,我不勉強。”對如此妖孽的賀朝陽,梁總理要是沒有一點忌憚是不可能的,但是對一位總理來說,這件事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他此次召見賀朝陽,也不是為了追根究底。
“靖中的事,你打算怎麼收場?”
賀朝陽沒有絲毫猶豫,而是直視梁總理,朗聲道:“我聽您的。”
甘西省和寧北省他是待不下去了,蔣家和賀家又在對掐,這個時候能以超然姿態站出來抹平此事的,除了梁總理,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了。
如果再鬧下去,事情會難以收場,所以一接到總理辦公室的電話,賀朝陽馬上就奔赴了京城。
“前幾天,我接到了一份報告。”梁總理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蓋著加密戳的檔案。
賀朝陽雙手接過,遲疑地看了總理一眼。
“你看看吧。”
得到總理的許可,賀朝陽開啟了檔案。
只看了一眼,他就猛地抬起頭來,“總理,這”
梁總理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如你所見。”
檔案上圖文並茂的報告了一件事,華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