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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蘇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想想何奈才動過手術又說:“再等等,如果真的是沒人給他送飯,你就去食堂幫他打一份來吧。”

“……哦,知道了。”值班護士答應得有點不清不願。

蘇雪也看出她的不情願,“飯費當然是由他自己出,至於你跑一趟的辛苦費,也一併問他要就好了。”

“好的!”這一次值班護士答得相當爽快了。這跑一趟其實不遠,不過那個何奈才動過手術,他自己去食堂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知道盒飯的價格,那麼跑一趟能白拿多少錢也全看她想要多少了。

蘇雪前腳剛走,值班室的電話剛巧就響了起來。值班護士接起電話一聽,臉上就堆起笑來,熱絡地說道:“孫醫生啊,有什麼事嗎?”

……

何奈等蘇雪走後,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他決定還是自己去一趟食堂好了。其實仔細想想,腿腳並沒有受傷,傷的是……那裡。嗯,其實只是不能坐下而已,大不了到時候站著吃!

既然已經想好,何奈說幹就幹,撐起身子歪向左邊,儘量不能讓右邊的傷口受力。和之前麻醉沒有消退完全的時候不同,現在只要傷口附近的肉一被扯動,傷口就疼得厲害。可當何奈穿鞋的時候就發現,右腳稍微動的幅度大了些就會扯到傷口……

從前兩瓣屁股都沒事的時候何奈從來不知道原來穿鞋也是一項技術活,如今等他滿頭大汗地儘量小心地穿好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何奈興奮地一抹額頭,用手一撐床頭的櫃子就站了起來,接著右腳一落地,忽然從大腿根往上立刻閃電般地刺出一股撕裂一樣的感覺以及強烈的無力感,於是何奈的右腳一軟摔坐回床上。如果說先前穿鞋的時候移動右腳扯著屁股疼的感覺像是用小刀子戳的話,那麼現在何奈一大半的體重都壓在傷口上的感覺完全就像是青蛙被大象踩到了的感覺。

何奈立刻咬緊牙關才沒讓痛呼脫口而出,慘叫這種丟臉的事做一次就夠了。他立刻倒向另一邊,大口喘著粗氣,隔著褲子伸手試探性地碰了碰傷口附近,已經疼得又有點麻麻的感覺了,不過好像沒有裂開。何奈鬆了口氣,幸好、幸好。

何奈一動不動地歇了會兒,終於感覺不怎麼疼了。這一次他非常小心地扶著床沿想試著走幾步,可只要右腳一落地就會疼,幾乎可以說只能靠左腳蹦著走的。忍著點的確是能勉強走的,可是想蹦著上下樓,除非他想用滾的方式下去。而且下了樓,還要走那麼遠才能到食堂。所以,去食堂對何奈來說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何奈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他長這麼大,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肚子餓了。現在絕對不會有人給他送飯來的,而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八成是挨刀子那會兒掉了吧。再忍忍,過會兒再按一次鈴,看看能不能麻煩值班的人幫忙打個電話叫個外賣什麼的。

何奈又趴回病床上,因為不知道醫院的規定裡幾點可以開電視,何奈怕再招來那個牛高馬大的崔護士長,所以一直沒敢開,他就一直看著窗外數下面來來回回路過了多少車。現在到中午了,何奈忽然意識到病人要午休這個問題,不知道醫院眾人讓不讓看電視,所以他只有再次放棄了看電視的打算。可是早上一直伸著頭看下面導致何奈現在脖子痠疼,於是他還是決定睡覺好了。說不定睡著了,連餓都不餓了。

趴著睡覺對於習慣躺著睡的人來說實在是非常不舒服,再加上何奈現在睡眠充足,結果何奈雖然閉著眼睛,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清楚。不一會兒,他忽然心裡咯噔一跳。

壞了。

一兩頓不吃,不代表不會想上廁所。特別是何奈因為餓,先前沒多會兒就把早上孫悔放的一整壺開水都喝光了之後,又百無聊賴地趴著,他體內的各種器官在飯點的亢奮中指數級提高了工作效率。

何奈這間雖然是單人病房,但是並非套間,上廁所還是得去公用廁所。他現在這傷上廁所不方便不說吧,光是走過去都是個艱難的挑戰啊。

但是何奈沒有一點猶豫,不去廁所難道還能選擇尿床?

何奈顫顫巍巍地爬下床,好容易穿好了鞋,何奈一手扶著床架,另一隻手捂住傷處,慢慢地向房門移動過去。之所以要捂住,是為了在走路蹦躂的時候肉肉一抖傷口就會疼一下,所以何奈捂住是為了減少一點肉肉的震動……

何奈好不容易終於到了門口,已經是齜牙咧嘴、滿頭大汗。他挨著門,才剛剛把手伸向門把,門突然就猛地開了。

病房的門是向內開的,而何奈站得離門太近,門突然被人開啟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