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起的早,今天還去砍柴嗎?”潘乘風尷尬的笑了笑道:“牛大叔,柴能換得到肉嗎?”牛大叔哈哈大笑道:“柴禾要是能換到肉,那我也去砍柴了!”潘乘風也不繼續扯了,小心翼翼的說道:“牛大叔,我想跟著看看你是怎麼打獵、做陷阱的。那麼大的野豬你都能抓住真厲害!”
牛大叔慢慢收了笑臉,靜靜的看著潘乘風。潘乘風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道歉然後溜之大吉,牛大叔忽然開口道:“你想跟我學打獵?”潘乘風愣了愣,然後心虛的點了點頭。牛大叔接著說道:“當年,你父親剛娶你孃的時候,就來找過我,也讓我教他打獵。”潘乘風不敢置信的,看著牛大叔,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牛大叔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他雖然膽大,但是心性稍差,而且沒什麼耐心,這樣的人不適合做獵人。所以就拒絕了他,因為這事,他還和我鬧了好一陣子。”
說到這,牛大叔就停下來了,盯著潘乘風。潘乘風沒想到,那個沒見過面的便宜老爹,居然敢求人家授藝,人家不教,他還敢鬧?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看著牛大叔魁梧的身材,潘乘風冷汗就流了下來。雖然沒見過那便宜老爹,不過肯定不可能比牛大叔魁梧。牛大叔身高一米九,不說一身腱子肉,但是那身材,一看也是力大無窮的樣子啊。難怪說那個死鬼老爹膽大,但是心性不行。果然是膽子夠大,把自己都整沒了。
回過神來,潘乘風看著牛大叔說道:“牛大叔,您要是為難,那就算了,我還是繼續砍柴吧。過兩年我長大了,家裡那兩畝地,我也能自己種。”說完,潘乘風低頭轉身,走了好一會,也沒聽見牛大叔叫他。心裡不免有些失望,雖然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不過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沮喪。
回到家中坐下想了一下,道:“唉,看來還是得種地。”隨即站了起來,走到村尾口自家田地邊。望著這兩畝地,欲哭無淚,家裡連鋤頭都沒有,這兩畝地,自從便宜老爹受傷後,就沒動過。說是田地,其實跟荒地沒啥區別,這都好幾年沒人管了。潘乘風茫然道:“難道我真要過鋤禾日當午的日子?怎麼娶漂亮老婆?別人穿越都是一路打臉一路爽,自己居然連活下去都這麼難?什麼都沒有!吃塊肉都感動得流下三斤眼淚!”
罵罵咧咧的回到危房,坐在石椅上,想著牛大叔今天跟他說的話:“膽大、心性,還有耐心?膽子、心性那是得觀察才知道,自己雖然跟牛大叔經常在村口碰面,但是他並不瞭解自己啊,現在唯有耐心可以先做給他看,對!!對了!哪有一次就成的?!劉備還三顧茅戶呢!自己怎麼一次就放棄了!不止讓他看我的耐心,還要讓牛大叔看到我的決心!”潘乘風自己坐在石椅上絮絮叨叨,一會不行,不行著說著,一會又對對對的。怎麼看都像是神經病犯了的樣子。
翌日,潘乘風又早早的到了村口,看見了牛大叔魁梧的身材,潘乘風忽然有點想退縮,那身板,那大手掌,對著自己扇一陣風,自己都可能飛走。不過想到將來的漂亮媳婦,一咬牙就迎了上去:“牛大叔!我……”話還沒說完,就見牛大叔直直的從他身邊走過,那速度帶起來的風,差點把潘乘風吹倒。
潘乘風疑惑道:“這是躲著自己?還是瞧不上咱?”想了一宿的話,一句沒用上!咬了咬牙道:“好!我就跟你耗上了,我就不信,你天天把我當小透明!”惡狠狠地想著,潘乘風也轉身朝赤色山脈走去,不砍柴拿什麼換米吃?前天換的米已經吃完了,今天必須砍柴回來,然後去潘老爺家換一些米。不然,哪裡有力氣跟牛大叔耗。
下午,潘乘風按例到潘老爺家後門敲門,誰知道開門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這個時代,三四十歲當奶奶的一大堆。這中年婦女潘乘風也認識,是村長潘大彪的老婆陳翠花,也是潘老爺的弟媳。村長潘大彪和潘大虎兩人是堂兄弟。村長人還不錯,就是這個媳婦有點勢利眼,而且愛佔便宜。經常跑來潘大虎家串門,說是親裡親戚的來幫忙。這不,今天是潘老爺兒子過生辰,她瞅準了機會,就跑來廚房幫忙。當然,走的時候肯定要順走一些肉菜了。
陳翠花瞥了潘乘風一眼道:“我說誰呢,這不是村尾那住的哀兒狗娃嗎?瞧你這一身髒的,今天這裡宴客,不要來乞討!”說著就要把門關上。潘乘風趕緊拱手說到:“大奶奶,我不是來乞討的,是來換米的。”說著拉了拉身後的那捆柴禾。陳翠花嫌棄地看了一眼道:“人家大戶人家,差你這點柴禾使?快走快走!”趕蒼蠅般的把潘乘風往外攆。
潘乘風以為今兒要捱餓了,忽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翠花大嬸,這跟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