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對於他頻頻的質問,避而不答的:“這個我不清楚。或許你可以親自去問關老頭的孫子。”
“我和他又不熟悉。”黎立桐咕噥,“我們中有誰和他熟悉的。”
其餘兩人全搖頭。費君臣或許對此之前有過打探,道:“關浩恩這人,貌似也是去年才升任上來的。作風什麼的,只有老二打過交道,可能比較清楚”
“我和他這也才是首次合作。”白燁委屈地說,“不比你們瞭解他多少。但是,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人,絕不讓自己吃虧!哪怕是與自己人合作,也斤斤計較!我猜他上市場買菜,一毛錢也能計較!”
從他接二連三的“計較。”席上的另外三個人明白老二遇到棋逢對手了。說起來,老二白燁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喜歡計較的人。
“不是說來了嗎?”白燁扶著額頭走出去,來到接待客人的二樓茶水廳,卻不見賓客到,揪看來報的人審問。
“車是來了。但人好像在門口站著。”屬下報告白燁情況。
白燁一聽,莫非在門口發生了什麼事,馬上椎開窗門向樓下探望。
樓下,大門前面,軍車剎車不及,捱上了前頭酷黑路虎的屁股。費海楠坐在前座裡頭,被驚到的同時雙手不禁舉成投降狀。墨蘭呆呆地看著腳下,一時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踩剎車為什麼踩成了加油了。不過,這不能全怪她。她今天開車是格外小心了。哪知道前頭的路虎放下領導同志後,司機居然要倒車準備不知到哪裡去。結果那司機要倒車沒有先響喇叭,又沒有開倒車燈,應是忽然踩下油門,如費海楠說的目中無人的王八羔子一樣,大刺刺直線退到了大路中央。軍車當然會剎車不及,碰上了路虎的屁股。幸好的是,路虎的車尾沒有冒煙,應該只是輕徵擦傷。
只是,即使這樣一點小擦傷,也足以讓那個開車的王八羔子司機火冒三丈,跳下駕駛座直接對著軍車上的兩個女人噴火:“駕駛證呢?!哪裡的人?!你們家長官呢?!都給我下來!”媽呀,這口氣怎麼比她當基地司令的三哥還49啊!費海楠大眼瞪小眼,47想這場面如果被她老哥知道了,是會站在她這邊呢,還是站在對方那邊呢?話說,這車雖然給撞上了,但理應該是各自佔了一邊。因此,她倒是不畏懼的,跳下車門,把頭頂的軍帽摘下來一甩,啪一聲響亮地打在車前蓋上,指著對方司機的鼻子:“咋了?!你49什麼49!沒看見我的軍服嗎!我是什麼人?我是這裡的人,就憑我是這裡的人,都比你強!”
那司機被她一個指頭指到自己鼻子尖上,吃驚地兩隻眼珠子都快滾到中間來了,哆嗦的嘴唇怒道:“你,你一一你撞了我家領導的車,你還有理了呢你!”
“我一一”費海楠一手叉腰,仍指著罵,“我當然有理了啊!哪有你這樣倒車的!剛剛,就剛剛過那個十字路口,我都看見了,你看著紅燈就衝了過去!”
“你沒有看見這是誰的車嗎!我們關領導的車,就憑這個,誰敢攔!”
“關領導,看來還是個王八羔子領導呢!”費海楠一抹鼻子,哼。
墨蘭在費海楠跳下車與人爭吵時,一直在察言觀色,準備隨時後援。現,見到那三個本來是要走進指揮所的海關官員,不知是聽到了哪句話,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忽然折了回來。於是,她趕緊也跳下了駕駛座。
“關領導!”見到自己的頭兒突然走回來,司機忙著鞠躬解釋情況,”這兩個女兵,明顯就是沒有駕駛證的,在公路上橫衝直撞,還佔著是這裡的人,想做地頭蛇,為虎作倀。”
費海楠聽司機這個說法,再看來的男人派頭,不禁心底裡一絲髮虛。墨蘭與她齊肩並站,一雙毫不客氣的眼睛打量這位貌似來者不善的關領導口這男人看來比費鎮南略年輕一些,白色的制服上戴有肩章,看來官階不低。一張英俊卻不芶言笑的臉,涼冰冰的眼珠子蠻挑剔的,最可怕的是,即使這副樣貌不像和藹可親的,他卻是主動伸出手與她們兩個說:“我叫關浩恩,兩位海軍軍官士兵同志。都是我的司機的錯,請你們不要過意不去。修車費,由我來承擔。”
“關,關領導”見自己的領導臨陣倒戈,司機差點兒崩潰。
“夠了,小江。”跟隨關浩恩來的一名女海關官員也折到了事發現場,向要叫屈的自家司機訓罵,“念你今天是第一天送我們到海軍基地,不知基地裡麵人家的規矩。回去後就這件事先記一次大過,寫一份自我檢討。”
女官員幾句話,費海楠尚沒有聽出什麼口墨蘭倒是聽出曲折來了。這人,是在借罵自己的人來諷刺她們。墨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