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眼鏡齙牙妹立時沒了脾氣,另外一邊的三人也是人精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會因為一兩句挑撥就上當。
很快場面再次變得寧靜起來,鄭先目光放遠,看著滿山的皚皚白雪,他實在是太厭惡這白色了,刺目的白色,帶給鄭先的回憶就只有飢餓寒冷和死亡,此時的他心中遠遠不像是表面那般平靜,用心潮澎湃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
父母的訊息,是鄭先十年來最期盼的了,沒有人天生就是堅強的,年幼的孩子無數次的在夢中找到了父母,在微笑之中醒來卻在哭泣之中再次睡著。
鄭先一直都在想著如何下手找自己的父母,然而對於這件事,鄭先基本上毫無頭緒可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母供職在什麼地方。
這個眼鏡齙牙妹就是個好事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叫她不作妖實在是太難了,老實了一小會之後,眼鏡齙牙妹再次對鄭先說道:“鄭先,方叔叔說有你父母的檔案?你父母也是系統內部的人麼?”
這個話題切中鄭先要害,鄭先本不想再理會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但這句話問出來鄭先還是開口道:“不知道是不是,但效力國家應該是不會錯的。八年前吧,他們就失蹤了,不管生死,我都很想找到他們。”鄭先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他一頭霧水,找不到任何辦法,但對於有些存在來說,或許只是一句話就能夠搞得清清楚楚。
以前鄭先在業務六司當獵神戰士地位低微,能夠接觸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太高階的,所以對於父母的資訊一點頭緒都差不到,哪怕是負一層的副司長臭蟲也觸及不到,但是現在鄭先身份不一樣了,成為泯滅戰士之後,鄭先的圈子明顯擴張到了一定的地步,鄭先此時才算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開始逐漸觸控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之中的一些秘密了。
周蘭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循序漸進的問道:“是做什麼的?或許我也能夠幫你找些資料哦。”
鄭先看了周蘭一眼,他也沒有必要掩飾什麼,直接了當的道:“間諜。”
門那邊的長髮男子還有年輕男子外加裘婆都聽著他們這邊的對話,不是非的要窺探別人的事情,而是這麼近的距離,鄭先和周蘭的對話他們想不聽都不成。
修仙者每一個都有一段過去,對於父母也有著和常人不同的認識。
聽到間諜兩個字,周蘭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立時露出刺激的光彩來,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怪不得周家有檔案。”
說著周蘭對鄭先擺擺手,叫鄭先附耳過來。
鄭先還真就被周蘭勾起了好奇心,這丫頭知道了什麼?對於父母的訊息,鄭先十幾年都沒有線索,忽然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一丁點的訊息都不願意放過。
鄭先當即附耳過去。
周蘭吐出一股股淡淡的氣息,使得鄭先耳朵微微發癢,就聽周蘭道:“我猜那個一頭長髮的傢伙戴的肯定是假髮,你幫我確定一下,他的頭髮是真的還是假的唄。”
鄭先微微眯眼抬起頭來,看向周蘭,周蘭露出甜甜一笑,這笑容使得她的齙牙眼鏡越發看上去惡形惡狀。
周蘭歪著腦袋甜笑不休。
鄭先扭頭看向那一頭長髮沉默寡言,眼中沒有什麼神采的男子,開口問道:“你的頭髮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男子目光微微動了一下,隨後伸手在腦袋上一抓,將假髮套抓了起來,露出一顆光溜溜的腦袋來,隨後,將假髮套重新放在了腦袋上。
鄭先再次扭頭看向周蘭。
周蘭瞪大了眼睛,叫道:“這麼簡單?”
鄭先道:“你以為人人都打了雞血,遇到點事情就火冒三丈打生打死麼?你看到我們打成一團會很有意思麼?”
周蘭有些氣惱的瞪了那邊不爭氣的光頭一眼,隨後道:“你不知道吧,在十二柱石之中,每一個家族都執掌著一個方向,圈了一塊地盤來發展,我們周家手下有兩張牌,一張牌是技術牌,武術世家搞科技很有意思吧?另外一張牌是間諜牌,從這兩張牌裡又延伸出來許多小小的分支,比如科技牌裡就延伸出來經濟分支,孵化出許許多多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來,間諜牌裡面,則延伸出不少非法的勾當,刺殺之類的,只不過現在刺殺不大流行了,間諜這張牌現在帶不來多少收益了,當然卻又萬萬不能少,是重中之重,所以當初刺殺發生,我家周姐就懷疑是周家內部人做的,手段實在是太老道了。雖然掌握刺殺的還有秦家和董家,但他們兩家輕易不會放出自己的刺客來。”
鄭先心中砰然一動,間諜原來是歸周家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