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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時而低頭沉思,似是有著極難果斷的複雜心事。

當時,守望高手,立即派人去請姑父,但等姑父匆匆趕至堡樓上,一支雕羽箭已射

進堡中。

堡丁撿起箭來呈給姑父,發現鵰翎箭上繫著一個小鉛筒,開啟一看,就是這方粉碧

絲帕。”

江天濤驚異地喚了一聲,緊皺著劍眉,緩緩地領首,朱唇不停地啟合,似是在衡量

這件事的後果.。

細想之下,驀然一驚,覺得這件事看似簡單,實則嚴重,必須自己親去一趟東梁山,

否則,後果實不堪想。但是,以什麼理由前去呢?

汪燕玲見江天濤久久不語,不由疑惑地道:“表哥,你在想什麼?”

江天濤一定神,立即裝出一絲苦笑,搖搖頭說:“幸虧我已對神明發了誓,否則,

看了她的詩,掏盡三江之水也洗不清了。”

汪燕玲知他指的是什麼,不禁報以甜甜的微笑。

江天濤為怕將來事情揭穿後,無法自圓其說,立即以遲疑地口吻,緩緩地道:

“這中間如不是另有一個同名同姓的江天濤,便是在極端湊巧下,把事誤會了,因

而才弄得這麼槽。”

汪燕玲對彩虹龍女的痴情,以及她寫的詩歌,都由衷佩服,她本想讚美玉釵幾句,

但她深怕因此引起濤哥哥對玉釵蕭湘珍的好感,是以到了唇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最後,她有意岔開話題,憂鬱地道:“聽說姑父為歸還玉釵的事,焦慮不安,至今

尚未晚餐。”

江天濤關心老父,不由吃驚地道:“就派齊魯雙俠或寧老鏢頭前去不好嗎?”

汪燕玲黛眉一皺道:“齊魯雙俠因與玉扇秀士感情極密,每次去東梁山,富幫主俱

都奉為上賓,玉釵由他兩人轉交,實有不便之處,尤其看了這方絲帕上的詞意,更不便

派他們前去了。寧老鏢頭雖已退休,但昔年保鏢時期,得罪了不少黑道朋友,三釵幫龍

蛇雜處,派他前去難免引起報仇雪恨之事。

馬老前輩身為總管,閱歷豐富,雖是較為適宜的人選,但目前堡中繁務正多,不能

抽身,再說,馬老前輩認定這件事涉及兒女之私,他也不便前去。

小李廣年少出名,迭遭人嫉,派他前去,也許惹起更多人的專事挑釁……”

江天濤劍眉一皺,末待汪燕玲說完,立即不耐煩地道:“照這樣說,只有請父親去

了?”

汪燕玲立即正色道:“當然不可以。”

說此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按著不解地道:“毒娘子建議由你去,你為何不敢

去?”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頓時一愣,他怕汪燕玲在誘他的口風,雖然滿心願意去,這

時也得正色道:“我去了東梁山,萬一有人持劍前來,父親如何向來人交待?”

汪燕玲立即嬌憨地道:“就說你病了好了!”

江天濤一聽,立即搖了搖頭,風趣她笑著道:“你一場病沒裝好,鬧得滿城風雨,

轟動了大江南北,差一點沒把我給急瘋了……”

汪燕玲想到濤哥哥趕達擂臺時的慌急神情,不由滿意地笑了,因而末待江天濤說完,

立即笑著道:“那是毒娘子壞,假意關心,一天請兩個大夫會診,結果大夫都說沒病,

看姑父整日焦急不安,只得說清好了。”

江天濤立即埋怨道:“這等招親擂,非比等閒,天下英傑,各派俠客,年輕藝高的

大有人在,萬一雪姊姊不是別人的對手……”

汪燕玲神秘地嘆啼一笑,得意揚揚地道:“雪姊姊失敗了,還有海棠仙子前輩嘛!”

江天濤一聽,不由瞪大了一雙星目,震駭地注視著汪燕玲,久久才急聲道:

“師父她老人家怎好上臺?”

汪燕玲也風趣她笑著說:“只有她老人家,化妝成年輕人,小妹的招親擂,才能萬

無一失。”

江天濤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說,當時師父也在臺下群豪中?”

汪燕玲立即得意地點點頭。

江天濤想到恩師海棠仙子十八年來,身兼慈母,細心將他撫養成人,這等恩情,真

是高可比天,深可擬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