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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洛亦爵已經品出了此話的意境,嘲諷一笑,眼閃寒光“我繼承這麼大的家業,是責任,與大哥無關,大嫂你多慮了”果然,這個女人很聰明卻又很愚蠢,如果我是她,就絕不會在這時候說出對自己這麼不利的話。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們兄弟因為這種事感情不和”臉皮比城牆還厚就是說閻若凝的,剛剛還一副小人的嘴臉,現在又成了胸襟豁達了。
一旁的塞爾頓如看戲般站在那裡,笑意只增不減,聽著洛亦爵夾槍帶棒的話,他就覺得有趣,很像一種動物,是什麼呢?哦,對了,像只炸了毛的小貓。
似是感覺出那道強烈的視線,洛亦爵轉頭看向塞爾頓,心下一驚,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不禁一陣惡寒。
找個藉口離開,洛亦爵又選擇了大廳裡的小角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從三層俯視下面,更能突顯出西班牙式的別墅風格,水與建築的相映成趣,剛柔並存,別一樣的美感。弧形水池周圍,人群交錯,舉杯共飲,神情恍惚之時,洛亦爵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頹廢的身形,凌亂的髮梢,站在不為人知的黑暗面,如此熟悉的場景,會是誰?心底有個聲音強烈的呼喊,但洛亦爵卻始終不敢承認,良久,正當洛亦爵準備收回視線時,那抹身影真實的出現在了大廳裡,只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除了他。
彷彿如初見般的熟悉,讓洛亦爵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眼前的閻弒寒,就是他本身的樣子,而並非帶著虛偽的假面。
而當閻弒寒看見洛亦爵時,心臟頓時深深刺痛的一下,炙熱的心跳,冰寒的疼痛,水深火熱的交替中,閻弒寒又恢復了往日的偽裝,他來,是因為塞爾頓,不是因為洛亦爵,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告誡自己,但效果往往只有自身知道。
彼此間沒有言語的眼神交匯,說不清想表達什麼,洛亦爵的視線很直接,又很冷冽,而閻弒寒則是懦弱中隱含仇恨,當他們的眼光在空氣中相撞時,簡直就是一場無形的較量,昔日的溫暖柔情,被冰冷決絕所掩蓋,此時的他們,對彼此都不熟悉,甚至於陌生,然而,即使冰火摩擦,兩敗俱傷,他們也都沒有挪移自己的視線,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兩個人,洛亦爵,閻弒寒。
遠處,塞爾頓不解的看著那詭異的一幕,兩個沉默不語的人,深情款款的對視,似是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炙熱,燃燒的激情蔓延無邊。邪邪一笑,這是免費的言情片嗎?視覺效果還不錯,起碼養眼啊。
如果洛亦爵和閻弒寒知道塞爾頓的想法,一定會甘拜下風,重歸於好,畢竟能把他們這愁眉怒視,看成是深情款款,神經不是一般的有問題。
宴會結束,賓客們紛紛離開,大廳也恢復了安靜。
“你和洛亦爵不簡單喲,別不承認”空蕩的大廳,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
“塞爾頓,你最近是閒得慌嗎?正好,我手裡還有幾家公司,你可以繼續任職”他現在根本就不想提洛亦爵,今天看見洛亦爵來,他的確非常吃驚。
“唉唉,別介啊,我說笑的,不過,你要是和他沒什麼關係,那我就不讓了啊”洛亦爵可是個極品,不抓到手怎麼行,不過他不奪人所愛,只要閻弒寒一句話,他就放棄。
“原來你有這個癖好?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沒有被我迷住,卻被洛家二少給迷住了嗎?”閻弒寒聲音輕佻,一副花花公子模樣。
“你?我看算了吧,還是洛亦爵好,無論面貌,身材,學識,氣質,那都是百年不遇啊”塞爾頓搭上閻弒寒的肩膀,繼續欠扁道“我說真的,你要是不出手,我就上了”他就不信,吊不出閻弒寒的實話。
“隨便!愛怎麼樣怎麼樣!不過我告訴你,他很賤,你最好小心點!”他絕對沒生氣,絕對沒吃醋,對,他只是恨洛亦爵而已,沒有其他的。
“你怎麼這麼說話?你跟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可是你朋友,你沒理由瞞我吧”
“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我拆穿了他的面具而已,一個誰都可以上的賤人,我能跟他有什麼關係?就算有,也就是玩玩,玩膩了不還是要扔的?”
塞爾頓第一次收起了玩世不恭,換上了嚴肅認真,“你從沒有這麼生氣過,閻弒寒,忠誠於自己的心,別後悔”說完,眼角的餘光瞥了下閻弒寒的身後,不禁有些難過。
“你們他媽誰都跟我說別後悔,我告訴你們,我閻弒寒這輩子都不會後悔,要後悔也是別人!”尤其是那個洛亦爵,他才是最該後悔的人。
正在閻弒寒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