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也是一個坦率的人,當即便朗聲道:“父親說什麼呢,絲雨自然知道,我心裡也清楚。只不過我只拿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罷了。他的做法我只感覺都是正常的。”
正常的?
李泰遠驚訝地皺眉,難怪女兒一直表現得很淡定,原來她寵辱不驚啊。
他連聲讚歎道:“好好,既然這樣,老夫就是死也放心了。”
李絲雨立刻陰沉下面龐來,急切含恨道:“父親你這說的哪裡的話,胡亂說話怎麼能行?”
李泰遠一回神,連忙擺手,嘻嘻笑道:“沒事,老夫就是隨便說說罷了。”
李絲雨心裡也是無奈,瞧父親這個樣子,都多大年紀了還表現得像一個孩子一樣。
她開心地離開了父親的營帳中。
時間又過去了幾日。
漸漸入了深秋,天氣轉涼,甚至都有些發冷。
天色不盡如人意,這兩天來一直在下著綿綿細雨。
給人感覺天氣永遠不會晴朗。
李絲雨心裡籌備著如何進軍。
可是細雨綿綿,誰知道這個破天氣什麼時候能夠轉晴?
南王爺的眼線不斷回來探報,說山西腹地那裡朝廷的人全部都安營紮寨,好像要準備在六甲山那裡長期住下去了。
他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李絲雨。
李絲雨抿著嘴唇,心裡猶豫不定,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是好。
她想來想去,還是去找父親商量商量吧。
李泰遠一聽說她要來,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
李絲雨還納悶呢,自己父親幹什麼要故意躲避自己?
終於躲避不開了,李泰遠見到李絲雨,衝著她便是指著鼻子,險些要罵起來了。
“絲雨,你讓父親說你什麼好,你可是三軍之首,幹什麼非要問我這個老頭子?”
李泰遠上來就是咣噹問了起來。
李絲雨被指著鼻子質問,內心頓時亂了。
自己明明是來問的,怎麼反而被父親這般質問了起來?
她愣了愣神,旋即這才真誠道:“軍情大事,不可兒戲,這不是父親告訴我的嗎?絲雨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詢問一下父親的意見。”
李泰遠嘆息道:“父親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自己要拿出主意來,怎麼能一直問我呢?”
李絲雨險些含淚哭泣了起來:“父親,人傢什麼將軍之下還有謀士呢,父親就是我的謀士而已,絲雨又怎麼會對你產生依賴心裡?”
她這話說得李泰遠有些心動了。
畢竟她說得有道理。
想來想去,李泰遠嘆息道:“好吧,誰讓你是我的女兒呢。”
嘆息罷後,李泰遠故意轉睛看了看李絲雨,好像在和她眼神交流。
李絲雨哪裡會想到父親居然會對自己這樣?
這一被看還蒙圈了,整個人更加沒有了底氣,連忙後退了兩步。
李泰遠哈哈朗聲笑道:“我又不怎麼樣你,你幹什麼要後撤?”
李絲雨心虛道:“父親向來都是嚴厲著的,絲雨不敢和你對視。”
這種感覺真是不爽。
李泰遠嘆息道:“你這個樣子怎麼可以,人家瞪你一下子,你便不打仗了嗎?”
他也許是頗為無奈了,終於認真,一本正經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現在你那一萬人馬究竟應該如何安置?”
李絲雨先是一愣神,旋即連連點頭,父親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李泰遠冷哼一聲道:“唉,你跟著我長大,你心裡什麼想法我能不知道嗎?”
不過說到這一點,李泰遠想來想去,也是終於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他只好道:“其實父親也束手無策。我只能給你們安排好兵力,至於你們如何去打,那就要看你們的了。”
父親還是不願意透露他的真實想法。
李絲雨輕聲埋怨道:“父親不說就不說,幹什麼要這個樣子?”
李泰遠也不理睬她的嬌氣,反而認真質問道:“倘若父親今日就上戰場戰死了,你自己一個人應該怎麼辦?你就一直這樣子依賴我嗎?”
李絲雨皺眉道:“父親好好地在這裡呢,幹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李泰遠抿了抿嘴唇,旋即說道:“我告訴你,綿綿細雨,正是休息的時候,朝廷人手中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好的將軍,他們也沒有什麼精兵強將,雖然人數眾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