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謝季柏正在房中讀書,杜月兒拿著量尺門也不敲就闖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謝季柏的鞋子。
“你這是做什麼?”謝季柏莫名其妙。
“量腳啊。”杜月兒頭也不抬,“紅柳教了我怎麼做襪子。”
她這是要自己做襪子?謝季柏心中一喜,杜月兒不擅女紅,極少見她動針線,沒想到她會主動給自己做襪子。
謝季柏坐在沉香木逍遙椅上,杜月兒半蹲在他腳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眼前的人兒一頭濃密的鴉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雙眸半垂,嬌嫩白皙的臉龐,在暈黃的燈光下泛著柔潤的珠光。
謝季柏心中微動,伸出手貼上她嬌嫩的臉頰,掌心的觸感是一如往常的嫩滑。杜月兒微微昂首,一雙水潤的眸子中帶著茫然,“怎麼了?”
謝季柏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沒什麼,你量好了?”
“好了。”杜月兒幫他重新穿上鞋,準備出去。
“等等。”謝季柏連忙拉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
謝季柏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突然不想她離開罷了。於是沒話找話:“最近天氣轉涼”
如今已是深秋,南方雖不如北方寒冷,到了晚上起風時,還是有幾分凍人的。杜月兒在冬天時就是謝季柏的暖爐,是以只聽他說了半句,就自覺地坐進他懷裡給他暖手。
溫香軟玉在懷,謝季柏不禁心神搖曳,不能自持,抬起杜月兒的下巴,輕輕含住她溫潤的雙唇。他貪念她的香甜,與她擁吻許久,待他鬆開杜月兒,身上已近火熱,星眸在燭火的印照下越發的明亮。
杜月兒看他身上已暖和便想離開,她還急著去做襪子。謝季柏心想這次絕不能再讓她跑了。拉著杜月兒胳膊,問她:“月兒知道我為何身體一直不好嗎?”
杜月兒搖頭,從她認識謝季柏起,他身體就一直不好,所以她還以為他這是天生的,如今聽他問起,難道到還是有原因的?
謝季柏輕咳一聲,一臉嚴肅道:“《養生主》有云:陰陽者,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始本。”
杜月兒點頭,“所以?”
“世上萬物,皆可歸結於陰、陽二力的相對依存。如生,老,病,死,此人生四段。人之生,乃陰陽之力聚合之故。人之老,乃陰陽之力衰減之故。人之病,乃陰陽之力失調之故。人之死,乃陰陽之力瓦解之故。”
“天為陽,地為陰,立足於天地之間,所追求無非是陰陽的平衡。然,一旦陰陽失調,平衡打破,輕則會生病,重則會死亡。所以世上疾病千萬,歸根結底的原因只有一個:陰陽不調。想要治好,則需調和陰陽,讓其重新歸於平衡。”
杜月兒眨眨大眼睛,剛才那一瞬間,少爺給她的感覺,怎麼那麼像那些走街串巷,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包治百病的神棍呢?
謝神棍見她眼中帶了猶疑,面上神色越發嚴肅:“你不信?”
“信。少爺說的肯定是對的。”杜月兒連忙點頭。
謝神棍再接再厲,問道:“那你想不想幫我治好病?”
杜月兒繼續點頭:“可是要怎麼治?”
好單純被對方那雙充滿信任的大眼睛靜靜凝望,謝季柏忽然有些汗顏,然而色/欲燻心之下,那一點少得可憐的良知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陰陽互生,陰中有陽,陽中有陰,若有一者缺失,另一者也會有損。一旦自身不能不足,則需藉助外力。簡而言之,男為陽體,女為陰體,可依靠房中之術,採陰補陽或採陽補陰,達到陰陽共生的效果。”
杜月兒雲裡霧裡聽了半天,發現謝季柏說了那麼多,其中心思想就是三個字:要捅她!
她慢慢挪動臀部,從謝季柏膝上滑下。
謝季柏目光灼灼盯看著她看。
杜月兒道:“少爺,其實只要是女子就行了吧?要不月兒替你另外找一個,不,找十個!”她看謝季柏臉色越來越不好,害怕的後退一步:“少爺說幾個,月兒就給您找幾個”
謝季柏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生氣,不然前功盡棄。這丫頭軟硬不吃,如今唯有靠騙一途才能得償所願。他寒著臉,冷聲道:“你真當什麼女人都可以嗎?”
“那、那要什麼樣的?”杜月兒決定不管少爺要哪種,她一定都給他找來。
“必須身體健康,血行旺盛,精氣神都充沛,元陰、精純的女子才行。”他怕杜月兒又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話,又緊接著道:“我觀察過許多女子,你是最合適的。這世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