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空之中,而他們卻正正立足到某張半丈長,黃綢鋪墊,各式祭具齊全的祭桌之旁。
舉目張望,數千丈外,星光閃爍的虛空當中,一座達至百丈之巨的三階圓形祭臺就在當中微微起伏。
祭臺上面,無數密密麻麻的靈文篆刻,雖是極遠所在,但目中藍茫閃爍不定的韓立,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的靈文呈現黑白之色,帶著似是而非的感覺,但卻幾乎無一認識。
韓立正自一呆之時,旁邊的白衣女子袁牧竟輕咳一聲,韓立回頭過來之時,一張滿布黑白符文的靈符立即就閃現在她的手上,並飄蕩而至。
“韓道友!三滴精血!”白衣女子袁牧淡聲說道。
話畢,白衣女子袁牧卻扭頭望向那邊的巨大祭臺,某道晦澀難明的靈文隨即在其口中朗聲誦出,其雙臂微抬,雙臂上纖細一對玉掌上,竟各自多出一根手指,並齊排在食指旁。
該只第六指呈現紫黑之色,然而第六指在袁牧所掐捏符咒之文時,卻顯得異常的敏捷,如同她自己原有的手指一般。
已經到了這一步,韓立自然不能退縮,拇指在掌上輕輕一帶而過,食指,中指,無名指上紛紛血光一閃,三滴鮮血已迅速疾出,而原來的缺口處卻是呼吸間彌合如初。
三滴鮮血一晃,便自行地疾向韓立手上的那張靈符,韓立定神看去,那三滴鮮血方才接觸到靈符,某隻猶如煞鬼般的迷你虛影突地閃現,巨口一張,三滴鮮血已被其吞食,並一晃地消*影。
而就在這當口,韓立略感詫異之時,那邊的白衣女子袁牧竟然也逼出三滴精血,並靈光一閃,迅速疾入某個掐捏出來的黑白符文之內。
“法力注入靈符即可!”白衣女子袁牧眉目輕輕一皺地言道。
隨後,袁牧還是不斷地變換著各種韓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法訣,一絲極為輕微的白煙竟從袁牧背後飄起。
韓立暗暗吃了一驚,看來該位金仙袁牧為自己卜算,還是會消耗不少法力真元的,某道異色一閃而過,韓立的一道精純法力旋即注入到了手上的靈符當中。
然而,當韓立法力方才注入靈符,一個黑白變幻的玄暈瞬間將其包覆,更在下一刻急速爬升躍飛,將韓立急拉而去。
與此同時,驚色驀然閃過的韓立卻發覺手上的靈符竟然瞬間變作某個黑色圓珠,將其手掌及腕部分死死包纏。
“啪!”
一道微響閃過,某束白光竟從黑色圓珠急疾而出,直射不遠處的那座巨大祭臺,而韓立軀體內的法力竟不由自主地從手臂源源而去,完全不受控制。
幾乎同時,韓立在玄暈的包裹之下已是疾飛數千丈,並堪堪浮到祭臺的數百丈高空,回頭望向那邊的祭桌,白衣女子袁牧竟然還是不斷變幻法訣,催動靈目所看,聚精會神的袁牧背後竟泛起不少的白霧。
苦笑一聲的韓立不禁對於金仙袁牧所謂的一點法力質疑起來,然而已是箭在弦上,韓立也只得默默忍受下去。
目光集中到祭臺上,白光照射下,該處祭臺上的靈文竟逐漸活躍起來,一個個如同呼吸般起伏跳動,更有甚者似乎脫離了原先的約束,猛地跳起,但仍在祭臺範圍內四處竄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韓立體內的法力竟在大量消耗,祭臺上脫離約束的靈文越漸增多,一個個符文亂竄竟無任何碰撞。
約略半個時辰過去,祭桌旁邊的袁牧背後白霧漸濃,韓立體內法力竟然消耗了三中之一,那邊的祭臺處卻只有大半符文不斷跳動。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韓立法力消耗近半,那邊的祭臺之上,“轟”的某道聲響傳出,聚目所望祭臺上的所有靈文竟已全部浮起,並毫無規則地四處亂竄,然而卻相當奇怪地絲毫不見任一靈文相互碰撞。
頓時,韓立臂上的那個黑色晶珠也驀然消失,體內法力輸送同時也噶然而止,然而韓立卻還是置身那個玄暈之內,無法離開。
此時此刻,那邊祭桌上的袁牧已是白霧繚繞,聞聽其一聲嬌叱,揚臂朝祭臺一指,某道法訣瞬間擊向祭臺。
“嘭!”
一道爆響稍過,韓立所見下邊的無數靈文“嗡嗡”作響,並在下一刻竟然黑光白芒連連閃過,瞬間組列成某個圖案,竟是韓立在外邊見到過的那個六角彩紋,只是該個六角彩紋達至百丈巨大罷了。
爆響方止,韓立卻目見下邊的六角彩紋一道黑色漣漪與一道白色漣漪閃過,某道六角黑色光束倏地疾出,轉瞬襲向困身玄暈之內的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