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格雷火冒三丈的將娃兒塞給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又難掩害怕的春梅。
“帶他出去,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帶他進來!”
“可是——”春梅不安的看向蘭軒,不敢讓她跟暴怒中的他單獨處在一室。
“快去!”
格雷狂吼聲一起,娃兒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哇哇大哭起來。
蘭軒心急又不捨的要上前抱回孩子。“你嚇到他了!”
她才該死的嚇到他了!格雷一把將她揪進自己懷中,再瞪著一邊哄著娃兒又一邊看著他的春梅。
“還不出去?”
“是!是的,爺!”
瞧那張鐵青的俊臉,她哪有膽子不聽話呢?連忙抱著哭個不停的小少爺跑了出去。
蘭軒也想逃,格雷灼人的呼吸就吹拂在她的臉上,結實的胸膛緊壓著她軟柔的胸脯,這熟悉的氣味與懷抱,令她好不容易武裝起來的冷漠瞬間瓦解,她想哭、想逃,但她逼自己不能退縮,甚至抬起頭,正視他那雙冒火藍眸。
天啊,她在他懷裡的感覺一如記憶中的美好,而這個美好的記憶卻讓他在擁抱別的女人時,總會想起了她,也讓他這一年多來,成了一個不思女色的男人!
“你好殘忍!”
“是嗎?”她苦笑,“會比一個丟了一張休書要我滾的人更殘忍?”她的淚水已經滾落眼眶。
這句話很傷,格雷的心就像被一把利刃狠狠的刺了一下,但他不平。“能全部怪我嗎?怎麼不想想當時你說了什麼,而我的眼睛又看到了什麼?”
“那你的心呢?難道它都看不到我的委屈、看不到我的虛與委蛇?”她嚥下梗在喉間的苦澀,“你知道嗎?我要是不答應喝下那碗湯藥,他便要將外公、外婆關到地牢去,他要折磨他們,直到我點頭為止。”
他臉色刷地一白。
“我吻他、抱他,是為了要轉移他的注意力,讓春梅有機會喝下那碗藥,可是——”她不想再回想那天的事,那太痛了。
“你為什麼不說?”格雷痛心的問。
“你有給我機會說嗎?”她含淚反問。
那時候的他,的確是氣到沒有理智了。“對不起。”
“不用了。”這聲對不起來得太慢,而她的心已死了!
“蘭軒?”
“我們已不是夫妻,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開我。”她淡漠的淚眼,疏離的口吻,都令他不得不放開她。
格雷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給我機會,讓我補償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