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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藥了。

費聿銘率先出了電梯,他的公寓就在電梯間拐角,簡約的白色大門。卿卿站在樓道里,揹著身透過落地觀景窗鳥瞰冬日樓下的小橋庭院,心思卻在背後鎖簧清脆轉動的聲響,全身毛孔噴張著,聆聽扯得她心裡沒上沒下的亂,最後一點點堅強也要徹底決堤。

還怎麼強作鎮定呢,她都說了要跟他好,也好了很久了,走到這一步再正常不過。可一想起糯米說的“狒狒小叔看起來就很狂放,果然是國外回來的!”卿卿就打心裡害怕。

“卿卿!”

門開了,他獨自站在門裡等,黑色的側影拉得很長,臉罩在陰影裡卿卿看不清。方正的面容漸漸消失,卿卿眼前反而出現穆洵嚴厲責備的表情,然後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伯父伯父齊唰唰站成一排,攔著不許她進去。

身體像灌了鉛,邁不動腳步,可他只是勾勾手指,問了句:“來嗎?”

自主的意識又回到她身上,因為想他了,一步步跟過去,還抱著他買的肯德基外賣。大門在身後落了鎖,她最後緊貼在關起的門板上,七魂六魄散了一多半。

仰著臉,鼓足最後勇氣,給自己找個藉口,“你剛下飛機累”躲在全家桶後頭,卿卿抱著一點幻想,“休息休息一下休息”

他把鑰匙往櫃子上一扔,到廳裡脫了外衣,開啟音響,選了首歌,電子音樂渾厚的節拍瞬間充斥在房間裡,縱容了曖昧糾纏的情緒滋長。

“我不累!”

回頭時,見她如同小木棍站在門口,獻寶一樣舉著全家桶,費聿銘忍不住笑了笑。走回來,插手站到她面前,把她手裡所有東西一併拿走,又強調了一次。

“我一點也不累!”

養精蓄銳睡了一路,等的就是這一刻。鬆開領帶拋到一邊,慢條斯理開始解黑襯衫的袖口。

卿卿低眉順眼,成了幼兒園裡犯錯的小朋友,在老師面前抬不起頭。一看領帶飛了,趕緊往左邊蹭,黑皮鞋跨過來一步堵住她的去路,只好再蹭回去,他又跟回來,也不說話,只是袖口一點點挽高,露出一節她熟悉的結實小臂。

一見他的胳膊,卿卿嗓子裡堵上了東西,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乾澀澀的咳了幾聲。一米五八沒法和一米八五平視,她本來就勉強到他肩膀,被壓迫的看上去又矮了幾分,也不敢直視他冒火的眼睛,就走投無路的縮著腦袋。

“四個月了!四個月!穆卿卿!四個月!”

說每一個字,都好像他有多恨她,吻下來也很不留情,沒有機場那麼收斂含蓄。撈進懷裡,仗著身高優勢,先舉起她前前後後搖了幾下,幾條項鍊跟著來回左搖右擺。

快被搖散了,他吻得深入,還開始解她外衣圍巾,把辮子上的花頭繩丟開,打散她兩條編了一早上整整齊齊的長辮子。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這對辮子奇怪。辮好了是吉普賽女郎,散開成大波浪就變身媚惑眾生的狐狸精。

其實她長得很漂亮,哪都白嫩嫩軟綿綿的,手感口感極好。眉眼裡像個十來歲單純的小女孩,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男人對她動心繼而得手,他都不敢相信。嘴唇上掛著淡淡的牛奶味,埋在長髮裡,嗅著她特有的香味。馬上都是自己的了,這麼一想,費聿銘心裡就漲著滿滿的欣慰。

“我”

“沒事,我教你!”

也不管她跟不跟的上步調,丟開累贅的外衣,輕鬆往肩上一扛,費聿銘直接帶著卿卿進學堂。

“我”倒掛在他身上,語塞了,窘迫了,抓著皮箱的拉桿,屁股上受了三四下疼,最後卿卿什麼也沒抓住,黑色皮箱應聲倒地,繼而是臥室門狠狠撞上。

開身毛衣釦解一顆少一顆,他解她就係,兩個人迴圈較量了兩次,他教導的耐心有限,最後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襯衫上,直接拎著領口把毛衣從卿卿頭上褪下來。

“都髒了!我給你買新的!”

“不髒張媽新給洗的”

“髒了!你自己看!”

指著牛奶留下的痕跡,三兩下把花拳繡腿解決掉,拆禮物一樣把她從層層疊疊的花裙子裡撥出來。床邊地毯上沒一會兒就堆了好幾件大花朵和小綠草,彩色石頭和金屬珠子,內衣飛到燈罩上,無精打采的垂下半條肩帶。

卿卿抱成一團,絆倒摔在床上,腳上兩隻白色綿襪子踢踢蹬蹬好幾下,差點把費聿銘踹翻,最後被逮到,襪子揪下來,兩隻孤零零各扔到某個角落。

他一貫喜歡比較激烈的方式,她一貫在最後一刻還表現出一點反抗精神。馴服被馴服的過程勢均力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