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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答案,屬於沒話找話。而且按照自己的理解,她小時候一點也不可愛,就算長得可愛,也不是她的功勞,那樣的誇獎毫無意義。

也因此,面對這個小女孩,朱樂一上來就問實質性的問題,以己推人,她知道小孩子也是有思想的。

“是李老師”,女孩看向朱樂的表情還帶些怯意,不過不是膽怯,而是羞怯,被朱樂誇獎的有些害羞,她繼續說道:“可是姑姑說外公肯定更喜歡明明的畫。”

明明肯定是那個男孩了,小姑娘不太自信哦,朱樂立刻給她打氣:“怎麼會,明明的畫沒有你外公畫的好,可是你的歌聲肯定比外公好聽。”八十歲的老壽星,還能否唱歌都是未知。

小女孩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立刻高興起來,露出和她父親極為相似,卻明顯更加真誠的笑容。

“姐姐,你喜歡唱歌還是畫畫?”這女孩應該是比較活潑的。

對於她的那聲姐姐,朱樂小小旋暈了一下,心想這孩子家教可真好,立刻用同樣歡快的語調回答她:“唱歌呢,姐姐也喜歡,但嗓子不好,沒你唱得好聽,所以姐姐就決定更喜歡畫畫了。”儘管面對的是孩子,朱樂也不願意欺騙她,但同樣的事實,換個角度說就不一樣。

果然,女孩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很感興趣地問:“那姐姐和明明誰畫的更好?”看來明明是她經常比較的物件,自己比不過他,找到別人比他強,也是很值得開心的。

朱樂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她,女孩忽然眼珠一轉,跟她說了聲一會兒見,就獨自跑開了。朱樂沒了說話的人,就獨自回到座位上吃東西,想不到很快那女孩又跑回來,旁邊還跟著個保姆樣的女人,手裡拿著筆墨顏料之類的向她走來。

朱樂有些錯愕,這孩子,可真是較真呀。

“姐姐,你給我畫一副畫好不好?省得明明總在我面前炫耀,姐姐畫的肯定比他好。”女孩對她倒是滿懷信心。

朱樂有些哭笑不得了,即使她畫的比一個小學生好,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可是看著女孩那滿懷期望的眼睛,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

她這邊考慮的功夫,小女孩已經指揮保姆收拾出一塊地方,朱樂騎虎難下,只得接過紙筆。她善畫山水人物,可今天時間空間都不允許,要是畫的太抽象,潑墨潑彩之類的,小女孩未必領情。

看著女孩焦急的神色,朱樂略微沉思了一下,便開始動筆,憑著紮實的基本功和絕佳的記憶力,將剛才壽星摟著兩個孩子的情形,用白描的手法還原到了紙上。

中國畫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像西洋油畫那樣纖毫畢現,可是朱樂筆下的祖孫三人,形似,神更似,小女孩立刻拍手道:“我知道,你畫的是外公、明明和我。”接著又看了朱樂一眼:“嗯,比明明畫的像多了。”後面這句有安慰朱樂的意味。

朱樂聽出她的潛臺詞,這孩子雖然對她不能畫的更略微失望,但不直說,並且不任性,知道給人留面子,已經是少見的乖巧,可見家長的教育實在成功。

朱樂自然也不會跟她解釋國畫就是這樣,肯定不能像照片那麼像。能打發掉無聊時光,兼博得小女孩一樂,已經算值得。

“姐姐,還有字呢,你還沒寫字呢。”小女孩煞有介事。

朱樂笑了笑,問她:“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珠珠,我叫珠珠。”

朱樂失笑,看來還真是有緣,立刻下筆:贈珠珠,友小朱題。末了還摸出包裡隨身攜帶的印章,蓋上自己自己大印——一副大作就此完成。

“珠珠,你又纏人了?”柔和的聲音裡透出嚴厲,將玩得開心的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珠珠,立刻抬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父親,解釋道:“我沒有纏人,只是想讓姐姐幫我畫畫。”

朱樂有些尷尬,也幫著說:“珠珠很乖,我們在一起玩。”

慄先生看了眼女兒手中的畫作,臉上現出訝色,問道:“朱小姐全名如何稱呼,師從哪位?”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朱樂這幅畫雖然看似簡單粗糙,但出手不凡,隱現名家風采,慄先生家學淵源,業內頂尖高手及其重要弟子,說出來他不會沒聽說過。

朱樂搖頭笑道:“我叫朱樂,不過是小時候跟著長輩學了些雕蟲小計,不是專業人員。”見對方又看向她手中的印章,那是嫩黃的一方青田石,外公贈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上面的刻字更是出自名匠之手,因為喜歡,所以隨身攜帶,但在懂行的人面前,顯然是有些招搖了。

所幸慄先生並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