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第三階段是七塔的主場,但由於道義方面有所欠缺,實際也只剩下了拖延一條路可走,而且越走越窄。
想要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已經不可能了,因而眼下七塔最需要的就是一個體面的收場。
而夏多等人需要的就比較簡單了,僅僅只需要讓那三個異位面與主位面連通,讓那裡的開拓者後代能夠自由遷徙即可。
當然雙方想要達成一致還是比較難的,畢竟對七塔來說,就算這次事件結束得再體面,實際也是吃了一個大虧,因而補償必不可少。
討價還價也就應在這裡了。
只不過這種事一般不適合放到公開場合去討論,於是就有了尹奧勒姆邀請的私下小會。
“尹奧勒姆大師,這次的事做得有些過分吧!”
私底下巴迪加爾也不需要維持什麼首席掌控者的風度,進到休息室後就開始向尹奧勒姆抱怨,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今天這事必定和之前七塔拒絕夏多有關。
想到這,巴迪加爾又忍不住瞪了夏多一眼,早知道會造成今天這副局面就應該答應對方的,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而尹奧勒姆落在後面,是最後一個進的休息室,聽到巴迪加爾這般抱怨,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怨氣,只不過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但語氣卻也不那麼痛快:
“這件事是否過分在白天的會議上已經有了公論,異位面的開拓者後代也是耐色人,他們理應擁有選擇的權力。
“另外,關於這件事我應該不止一次和你們協商過,可你們的態度呢?還有普曼,他總不是我找過來的吧?但凡你們對人家好一點,人家至於求到我這邊來嗎?”
尹奧勒姆的話吸引了休息室內其他人的注意,的確,能走到召集大奧術師聯席會議的地步,肯定是協商不成。
就在這時,夏多也插了一句,他不能讓尹奧勒姆獨自承擔七塔的指責,“普曼最先找的是我,聽到他描述的甜水位面現狀,我感到十分震驚,這才將他介紹給了老師。
“除了我和老師之外,其實還有人也見過普曼,這事就算老師不提,也會有其他人提,其他人不提我也會提!”
在這件事上,七塔其實是理虧的,所謂“公道自在人心”,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但大致的規則是相通的,按照塞汶頓盟約的諸多原則,七塔確實做得差了。
這點哪怕巴迪加爾嘴上不承認,心裡其實也是明白的,現在之所以僵持無非就是面子上下不來臺,以及實際利益的損失。
而後者,實際已經是一種必然,就算其他人能給補償也不可能恢復到過去的狀態,而前者,對於眼下的七塔來說,或許更為重要。
眼看著,雙方就要吵起來,拜倫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這件事既然已經走到這種地步,就不要再爭論誰是誰非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收場!”
拜倫提醒的不僅是夏多、尹奧勒姆,更是巴迪加爾,眼下這事如果處理不好,七塔威望喪盡,就不只是三個宜居位麵人員損失那麼簡單了。
“我明白,拜倫大師,你也是七塔所屬,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當著夏多等人的面,巴迪加爾稍稍示弱了一些,卻又試圖拉攏拜倫,明顯就是還想再掙扎幾下。
“我認為最重要的是維持當前秩序的穩定,異位面子民的出現必定會使得耐色瑞爾的各方力量對比失衡,務必妥善處理。”
克利夫這話看似中立,實則也是中立,但對於現實來說,卻是更傾向於支援七塔,維持現有的秩序框架,甚至也不乏支援繼續封鎖那三個位面的想法。
但在場幾人,雖然都需要穩定、需要維護秩序,卻並非光輝祭司那種只看秩序、不管好壞的人。
眼下塞汶頓盟約代表了秩序之上的道義,如果背棄,固然可以維持住眼下的秩序,但從長遠來看,卻著實屬於秩序崩潰的開端。
克利夫未必看不到這點,但他堅持的理念不支援他去這麼想、去那麼做,如果他和夏多想的一樣,做的一樣,那就成了第二個來頓了。
即便不成為異端,短時間內的神恩驟降也會是一種必然。
除非夏多能夠說服光輝之主認同“秩序之上的道義”以及“秩序之上的秩序”,否則在這種問題上,近乎明牌的克利夫的任何表態其實都可以忽略不計。
“康傑尼歐大師,您怎麼看?”
“這種事你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吧,但剛剛夏多說的那句‘開拓者的後代也有選擇的權力’,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