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惹上是非,這麼一耽擱,安慶長公主已到跟前。
“公主。”薛氏上前輕聲道:“恭喜公主。”
安慶長公主本是滿臉凝霜,此刻見是薛氏,又想著王梓清是她兒媳婦的妹妹,想到這,不由凝眉道:“你在正好,便一起聽聽吧。”
安慶長公主的本意是,薛氏也不是外人,這麼將事情聽了個仔細,總好比自己若有處罰,她上門求情,被拒絕來得好。安慶長公主如此開口,薛氏反倒不好拒絕了,斂身道:“妾身便湊個熱鬧吧。”
小院已經被清空,不消多時,夏英林、呂月嬋、李香茹都被帶過來了,而那花奴,因是男性,怕衝撞了宮裡的貴人,暫時收押在一側。
安慶長公主抬眸,瞥見梓清站在一側,挑眉使了個眼色給莫王妃。
莫氏明白,這是安慶長公主給崔雲驍面子,不管怎麼說,這婦人是崔雲驍看上的,那個活霸王,若是知曉她們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拘了這婦人,還不把英親王府給拆了。莫氏一笑,上前將夏英林的話轉給了梓清。
梓清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也知道這夏英林必不會善罷甘休,是故,朝著莫氏微微一笑,輕聲道:“謝王妃提醒。”
莫氏笑了笑,返身走到安慶長公主身側。
夏英林雙目含血的瞪著梓清,尖叫道:“是她,就是她害的我。”
梓清笑了笑,她轉身走向夏英林,低頭盯著她,慢條斯理問道:“夏小姐說是我害了你的,請問我是怎麼害你的?”
夏英林一窒,臉色蒼白如紙,是啊,她是怎麼害自己的?而且一害還是三人?“是四皇子……”
“啪。”方氏一掌,重重的打在夏英林的臉上,“你真讓為娘失望。”
然夏英林的那句四皇子,卻是被小院裡的眾人聽了個明白。大家齊齊一窒,都不安的看向安慶長公主,四皇子那人,大家都知道。是個不怕闖禍的主,若說這事出自他的手筆,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來人,去請四皇子。”安慶長公主沉聲道。
“姑母不必去請了,我在這。”
聲音響起,人群中發的分出一條小道,四皇子自人群中走出,他緩緩走至安慶長公主身側,待站定後,才回過頭來,對著神色惘然的夏英林陰著眼,慢慢一笑。這一笑,極冷,極寒,極嗜血!
幾乎是突然間,夏英林便明白過來。便是他真正的謀劃了這件事,在他眼中,自己想要攀咬他,便是罪不可赦!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只怕都討不了好!娘怕是早想到了,才會給自己那一巴掌。更別說,這事本就是她挑事在先。這個絕望的認知,讓夏英林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撲通一聲,軟倒在地。
安慶長公主挑眼看了四皇子一眼,又轉了眸光看向夏英林,冷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夏小姐,你先是說,是王梓清害你,現在又指認是四皇子,便請將事情說個清楚吧。”
“我……我……”夏英林茫然的抬起頭,木木的瞪著一臉笑意的四皇子,又看向溫婉不語的梓清。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為什麼,她卻說不出其中的委屈和不公?
“公主,是臣妾教女無方,請公主責罰,”方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另兩位夫人眼見這番情景,隨同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兩位夫人且慢磕頭,不論如何,話總是要說清楚的好。”
安慶長公主未曾出聲,四皇子施施然往前一步,斜挑鳳眸,冷冷睨著軟到在地的夏英林。他的話才一出,眾人便覺得通體生寒,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眾人不由得都不贊同的,將目光扔向跪倒在地的三位夫人,暗道,做下這沒臉見人的事,還好意思來爭個黑白。
灼桃眼見宮人遠遠的來奉茶,稍稍的往後退了退。梓清卻是一直注意著她,從她知道寧玉霜走了,而留下了灼桃的那刻起,她便知道,只怕還有更為惡劣的事情被她們算計,而眼前,這事扯上四皇子,她便無須理會。凡事自有四皇子出頭,是故,她目光緊緊的盯著灼桃,偏了頭,對香雅道:“你跟上去,盯著她,別讓她發現。”
場中,四皇子已經踱步至夏英林身前,目光在她身上,及呂月嬋、李香茹身上,緩緩掃過一圈後,才冷冷道:“依夏小姐的意思是,我合著王梓清來害你們的,本皇子想問一聲,為什麼?本皇子為什麼要這樣做?”
夏英林猛的抬頭,她什麼都不能說,她不能說是她為了壞王梓清的名節,才設計了這一出。她只能恨恨的瞪視著四皇子。
見她不語,四皇子又緩緩道:“卻不知那毀你清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