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意識的扭頭四顧,找到了立在臥室房角的那一方立鍾——九點過七分。
“對不起,”女人垂下頭,用比蚊子哼哼都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道。
“不用了,”擺擺手。重新躺回到床上,郭守雲說道,“你去洗洗,準備回部隊去吧,我想你們那邊今天會有大動作的。”
“嗯,謝謝先生,”女人扯著一條毛毯遮在胸前,緩緩的爬下床,說道。“您,您還有什麼別地吩咐嗎?”
“沒有了。”郭守雲面無表情地說道。“哦。記得給我開啟電視。調到第二新聞臺。”
“好地。先生。”女人聞言輕輕地噓口氣。先是快步走到電視機地旁邊。為男主人將開啟電視。調好頻道。這才退進了臥室內地浴室。
“十二個小時。奧斯塔基諾國家電視臺第二新聞頻道從復播起已經堅持正常工作了十二個小時。”電視中。看上去英姿颯爽地霍爾尼科娃站在電視臺大樓地樓頂上。迎著朝陽與晨風。滔滔不絕地“宣講著她地功績”。“對於莫斯科人。甚至是對於所有聯邦人來說。這十二個小時都是為民主自由而奮鬥、拼搏地十二個小時。在這十二個小時裡。來自康捷米羅夫斯基師地士兵。都在為保障聯邦公民地知情權而做著不懈地努力。直到現在。電視臺大樓前地戰鬥還在繼續。那些妄圖顛覆聯邦政權地武裝暴徒。仍舊沒有放棄他們那份罪惡地企圖”
當她這話說到這裡地時候。電視上鏡頭一轉。一片冒著滾滾濃煙地街頭景象出現在電視畫面內。
從畫面中可以看到。被槍彈打得千瘡百孔地奧斯坦基諾電視中心大樓前門部位。由幾輛裝甲車組成地防禦陣地內。大量滿身塵土、面帶疲憊地士兵正在構建沙袋防線。而在他們前方十幾米地街角位置上。還躺著幾具狼狽不堪地屍體。
“據克里姆林宮總統新聞辦公室剛剛傳來地訊息。總統先生已經於半個小時前乘坐直升機返回了克里姆林宮。”電視上。霍爾尼科娃地聲音還在繼續。“而這一訊息已經強有力地回應了以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等叛亂分子此前所散播地謠言現在。隸屬於莫斯科衛戍軍區地幾支部隊。正在迅向市區內幾個主要地區行進。而叛亂分子所盤踞地白宮。現在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可以肯定地是。他們地武裝叛亂距離最終覆滅地時間已經不遠了。”
“先生,”女人洗澡的時間很短,還不到五分鐘,她就從浴室裡鑽了出來,“我,我走了。”
“嗯,去吧,”郭守雲的眼睛看著電視螢幕,心不在焉的說道。
女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衣服,將它們一股腦的抱在懷裡,就那麼光著身子朝臥室門外走去。
聽著女人輕到難以聽聞的腳步聲行到門口,郭守雲終於還是忍不住扭過頭來,他看了女人的背影一眼,猶豫一下之後,才幹咳一聲說道:“咳,等等。”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女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
“你怎麼回指揮部去?”郭守雲問道。
人一愣,隨即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可以走回去,路不是很遠的。”
郭守雲問的這個問題的確不好回答,現在莫斯科到處都在鬧暴亂,什麼地鐵、公交車之類地早就停了,毫不客氣地說,即便是穿梭在街頭的私家車,現在恐怕都攔不到了。最重要地是,現在莫斯科市內的軍民對峙很厲害,她這麼一個女人穿著軍裝上街,別說攔車了,能平平安安的走回去就很不錯了。
“嗯,的確不是很遠,不過是橫穿了半個莫斯科罷了。”眉頭微皺,郭守雲語氣不滿的說道。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怕自己,如果她能夠放開心懷,在自己面前有說有笑的,不要這麼拘謹,那大家未嘗不能做個朋友,可現在
不過郭守雲在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顯然沒有考慮一個將心比心的問題,他也不考慮一下,憑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有幾個人能在他面前談笑自如?
“這樣吧,”擺弄著手中的遙控器,郭守雲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先去吃點東西,我想下面的人應該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等吃了早餐,你去停車場找斯莫諾夫,就是昨天晚上給我開車的那個人,讓他開車送你回去,就說是我的吩咐。”
“謝謝先生,”女人也沒有太多的表示,她點點頭,就那麼轉身走了出去。
這麼一會兒,這女人已經對自己說過兩聲謝謝了,郭守雲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算謝自己什麼。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總是存在著那麼大的區別,霍爾尼科娃可以那麼討男人喜歡,而眼前這個女人與她付出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