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動起一場大規模的遊行示威,對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樣的人來說並不難,這年頭一切都以金錢為上,只要捨得花錢,別說是萬餘人的遊行示威,即便是數萬人的遊行示威也能組織起來。而按照聯邦現有的憲法體制,遊行示威在一定程度上是合理合法的,組織類似的群眾性活動,本身並沒有多大問題,可真正的問題在於,這場遊行示威還不是喊喊口號、打打標語那麼簡單的。按照古辛斯基的說法,在遊行地隊伍中,必須安插一部分“打手”,以挑起示威群眾同莫斯科軍警之間的衝突。這樣一來,只要郭守雲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做了這方面的安排,那麼他們的手上就算是沾了血了。相應的責任,也必須由他們自己來揹負。
而相對來說,如果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把他們自己所負責的工作做到位,那麼毫無疑問,向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提供資金支援還是次要地,向他們提供軍事武裝資源,那就是很嚴重的罪行了,一番操作下來,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也絕對少不了。再看斯模稜斯基。他的責任就是動用非常規的手段,清理掉一些對六巨頭利益構成影響的政治人物,什麼叫“非常規”的手段?毫無疑問。那就是刺殺,因此,他的手上也絕不會乾淨到哪裡去。
幾位巨頭即便是坐到一起,和和氣氣的協商合作,他們彼此間那種猜忌、狐疑,也註定不會消失,因此,在這件事上,五位巨頭一方面儘可能維持彼此間地精誠合作。一方面呢,又在想盡千方百計的制約對方,不將自己的把柄送到對方地手裡。
“好處大家是不是一起得先放在一邊,至少壞事要大家一起做,手要黑就全都黑到底,要沾血的事誰也不能置身事外。”這就是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想法。
“我是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將計劃全盤的思索了一下,郭守雲點頭說道,“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要向哈斯布拉托夫一方提供武裝支援,這部分物資從何而來?我們怎麼能確定你們是否真的將這一項工作安排到位了?”
“呵呵,這麼長時間沒有與守雲深入的打交道了,沒想到你的疑心病還是那麼重,”古辛斯基咧咧嘴,笑道,“不過這樣也好,有問題在事先提出來,也免得等計劃鋪開了。再東扯西扯的浪費時間。”
說到這兒。他停下來,扭頭看了一眼別列佐夫斯基。淡笑道:“鮑里斯,你的意思如何?現在要不要把咱們地誠意拿出來?”
“沒有誠意的合作是無法延續的,”別列佐夫斯基點點頭,將手一擺,說道,“既然守雲還有疑慮,那你就把詳情告訴他吧。”“好,那我就說了,”古辛斯基介面道,“守雲啊,其實這次咱們之間的會晤,早就在我與鮑里斯的構想之中了,所以說,即便沒有你的提前倡議,我們早晚也會給你們出邀請函的。呵呵,事關重大,此次計劃的潛在利益,是我們所有人都期盼已久的,事到臨頭,我相信咱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過它地。正因為如此,在最初敲定計劃之後,我與鮑里斯就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計劃的相關事宜了,時下,在東郊索洛克寧倉庫裡,我們囤積了足夠武裝八百人的武器裝備,同時呢,與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接觸,也早已準備就緒,四天後,他們的人將準時到倉庫提貨。”
“此話當真?”他地話聲剛剛落地。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口。看得出來。他與郭守雲一樣。對此次地合作寄於了厚望。畢竟這是開啟一個時代地計劃。幾位巨頭誰也不可能對此掉以輕心地。
“千真萬確。”別列佐夫斯基點頭說道。“如果你與守雲還有什麼疑問地話。咱們一會兒可以去索洛克寧倉庫驗看一下。未來幾天呢。你們也可以安排人手盯住那邊地情況。看看我們是否真正地履行了承諾。呵呵。你們二位也是精明地人。我想要辨明這一點。應該不太困難吧?”
“鮑里斯太見外了。”郭守雲看似不經意地瞟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隨即打個哈哈。接過話頭。說道。“咱們地關係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你與弗拉基米爾。我們還有什麼不信任地?這樣吧。一會呢。咱們到倉庫去看看。至於說安排人手地事嘛就免了。只要能把裝備地事情落實了。我們也就沒什麼不放心地了。”
對他送來地那一個眼神。霍多爾科夫斯基自然是心領神會。他知道。小狐狸地意思。就是讓自己安排好人手。在今後一段時間裡。密切監視索洛克寧倉庫方面地動靜。看看這批軍火。是不是真地要送給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地。
幾位巨頭之間基於過去地種種仇隙。再加上其存在中所固有地不可調和地利益衝突。如今。根本就不可能達成任何形式地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