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地涉及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相關報道。
什麼叫隻手遮天啊。里爾克覺得,郭氏兄弟在遠東的勢力蔓延,很快就要達到隻手遮天的地步了。這兩天郭氏貿易公司正在忙碌著轉並哈巴羅夫斯克、薩哈林兩州幾家電視臺地工作,而公司同其他幾個州的電視臺、電臺、報紙間的轉並接觸也即將開始。這次別洛格爾斯克市的黑幫火併事件之所以沒有見諸新聞,就是因為郭守成在背後一力彈壓,各個新聞媒體都不敢涉及報道。至於說這個《生意人報》,它之所以把這件事情登了出來,就是因為該家報紙的主編別克列有些野心,他打算以一己之力將這家報紙經營下去,所以才不怎麼買郭氏兄弟的帳。
要說起這個亞歷山大。別克列。他在蘇聯國內的新聞界也算是數得上前三甲的名人了,這位年過五旬的老頭是搞新聞攝影出身的,他曾經以一部披露蘇聯勞改營內幕地攝影集,榮獲了當年的格萊美攝影獎提名,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部攝影集。他也被當時的蘇聯政府直接投進了監獄,直到戈式上臺後才被放出來。
如果從個人感情的角度來考慮,里爾克還真是挺欽佩這個別克列的。因為這個老頭很有膽魄,要說他不畏強權、敢於同暴政抗爭似乎也並不為過,看看這老頭以往所主持地那些很出名的紀實報道,像什麼蘇聯勞改營的內幕、政府高官地特權問題、蘇聯國內普遍存在的民族壓迫問題等等等等,幾乎都是在跟莫斯科唱對臺戲,在蘇聯國內,像老頭這樣耿直的新聞工作絕對不多見。
不過話說回來了,個人感情終歸只是個人感情,如果換到理性的角度去考慮,那像別列克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他太想做英雄了,可他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英雄都是用來犧牲的。倒是那些同英雄們作對的惡棍往往能夠長命百歲。里爾克知道,這次既然郭氏兄弟已經把注意打到了《生意人報》身上。那別克列要嘛老老實實聽話服軟,要嘛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老頭太不現實了,他以為自己既然能夠同強大的蘇聯政府對抗了多半輩子,那像郭氏兄弟這樣的商人自然更是拿他沒辦法了,可他這種想法無疑是幼稚地,對付他這種名人,蘇聯政府或許沒有辦法,因為政府要考慮國際影響,可是郭氏兄弟這樣的商人,卻能夠毫無顧慮的對任何一個名人下黑手、下死手。別克列作為一個在新聞界打滾一生地老人,卻連這一點也看不明白,那他這一生恐怕註定要慘淡收場了。
“守成啊,你別轉了,再轉我的頭都被你轉暈了,”放下手中地報紙,里爾克看了一眼仍舊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的郭守成,笑道,“來,坐下,這對策是需要想出來,而不是怒出來的,所以咱們現在必須冷靜下來,好好的考慮一下對策。”
“對策?我們需要想什麼對策?”郭守成懊惱的
“這個簍子是莎娜麗娃捅出來,要擺平就讓她自己去是自詡是大哥的女人嗎?那我倒要看看了,她這次捅出來這麼大的簍子,大哥回來後要怎麼收拾她。還有庫瓦爾金老哥,你說他也真夠可以的,五十支突擊步槍、七百子彈,那女人說要他就給了,要都照他這麼辦,下次出來個阿貓阿狗的,全都說是大哥的女人,那他的儲備庫是不是打算改成免費的公共配給站啊?”
“撲哧,”這一番話倒是把一直站在窗邊的菲爾娜逗樂了,這小妮子藍眸一轉,俏生生的瞟了郭守成一眼,嬌聲說道,“瞧你說的這話,就好像庫瓦爾金大哥是傻子一樣。要我說啊,這次的事主要責任就在那個莎娜麗娃的身上,她畢竟跟在守雲大哥身邊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他們倆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別說是庫瓦爾金大哥不知道,就連咱們不也是不清楚?嗯,依我看,也許守雲大哥和這個女人之間還真就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然的話,這個女人也太太不知道自愛了。”
“菲爾娜!”狠狠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里爾克沉聲責備道,“怎麼說話呢,守雲和莎娜麗娃之間的事情,是你應該去考慮的嗎?”
眼見得父親責備了,菲爾娜吐吐舌頭,轉口說了一句:“不是我應該考慮的我不考慮還不行嘛,守成大哥,你快別轉了,坐下吧,我去給你煮杯咖啡。”
“嗯,”這回郭守成倒是挺聽話,他停下腳步,看了菲爾娜一眼,原本煞氣逼人的眼睛裡,似乎有了一絲柔情。
里爾克絕對是一個老油條了,他能夠敏感的察覺到年輕男女之間那種朦朦朧朧的情感糾纏,當然,就他來說,自己的女兒如果能夠同眼前這個年輕人走到一起,那倒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里爾克非常明白,同郭守雲相比,守成的性格沉穩、情感內斂,像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