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休息一下?”
“為什麼這麼說?”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郭守雲愕然道。
“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嗎?”霍多爾科夫斯基緊盯著他,說道,“你現在的情緒很低落,我想,這是因為你接觸到了太多負面性地東西,他們正在影響你的心態。如果是一個隨波逐流的人,那這種心態還比較容易調整,可問題在於你不是那種人,我看得出來,你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明確的處事原則,所以,這些負面地東西正在一步步啃噬你的心境,你的腦子裡在積鬱那些負面的情緒。難道你沒有現嘛,從入了新年以來,你的感慨多了,處事也消極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表現,如果可能的話,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的調整一下心態吧。^^^^”
“也許你說的對吧,”郭守雲歪頭想了想,認同道,“不過話說回來,像咱們這樣的人,哪有那麼多空閒地時間用來休息?咱們就像一部部運轉不息地機器,任何一刻的停頓,都可能意味著危機地出現,所以說,我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敢休息。”
自家事自家知,郭守雲所面對的問題,同樣也是霍多爾科夫斯基所面對的問題,他們兩個人不像維諾格拉多夫,人家老頭是上了歲數了,很多東西都看淡了,所以呢,他能捨下在俄羅斯這邊的權力圈子,帶著家人去地中海享受完美的日光浴,而這兩個年輕人呢,他們正當壯年,有精力,有野心,因此,他們也不容自己的事業出現任何問題,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人哪有什麼時間去休息啊?
“唉,那就沒辦法了,總而言之,你得多上點心,千萬不要讓自己的精神出現什麼問題,當年在共青團工作的時候,我見過這方面出狀況的人不在少數,我可不希望同樣的問題出現在你的身上,”霍多爾科夫斯基嘆口氣,說道,“行啦,咱們不說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了,你先說說看,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用力甩甩頭,郭守雲將腦子裡那些黑色鬱悶的東西全都甩出去,這才重新調整好狀態,沉聲說道:“我打算與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談判。^^^^”
“什麼?跟他們談判?”霍多爾科夫斯基大感意外,他一臉驚訝的說道,“為什麼要跟他們談判?談什麼?別忘了,這次的事情與他們大有關聯,即便幕後的主要指使不是他們,咱們也沒有理由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們。不就是**陰謀詭計嘛,不就是背後下殺手嘛,誰不會啊?不瞞你說,我這兩天就策劃好了,準備給他們兩來點新鮮的節目。我收買了別列佐夫斯基身邊的兩個人,準備趁他下週過生日的時候,給他好好放放煙火,到時候,即便是不能把他送上天,也要把他那個寶貝兒子送進太平間。咱們讓他們知道,他們會耍的手段,咱們同樣也會,而且有些時候比他們玩得更出色。”
“唉,我說你千萬別胡來,”郭守雲嚇了一跳,他慌忙說道,“咱們既然是在正面上混得,那就不能碰那些犯忌諱的東西。你要幹掉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我沒有異議,可在這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動他們身邊至關重要的親屬,畢竟那樣的做法除了招來對方的瘋狂報復之外,收不到任何有意義的實效。”
“那你說怎麼辦?”霍多爾科夫斯基很是不忿的說道,“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你就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的朋友,”郭守雲笑了,他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要對付自己的仇敵,並不意味著要與對方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打,在更多時候,我們要講究的是一個策略的問題,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一擊致命,讓你的對手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就像你說的,趁著別列佐夫斯基生日宴會的機會,給他放放煙花什麼的,這不太可能直接整死他,既然如此,你廢那工夫還有什麼意義?反之呢,咱們現在可以與他們談判,以這一次的事件為誘因,迫使他們在一些問題上做出讓步,從而達到蠶食他們利益範圍的目的。呵呵,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報復措施更有效,更直接嗎?”
“哦,你讓我想想,”霍多爾科夫斯基眉頭緊皺,低頭沉思道,“讓他們出讓利益,他們現在有什麼能與咱們直接掛鉤的利益可以出讓?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自從離開莫斯科之後,我現自己與那邊的聯絡越來越疏遠了,很多曾經想要把握到手的東西,現在反倒失去了興趣,對我來說,後貝加爾地區雖然酷寒貧困,但好在遠離莫斯科,在那裡做一個土皇帝,似乎比在莫斯科迎風導雨來的更舒服,所以說呢,我現在對莫斯科的事情是越來越不關心了,對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手上掌握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