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麼?那知府本來就跟你不對付,他要是來真格的,暗中使壞害你怎麼辦啊?”趙縣丞還是有些擔心的,這個方知府,可不是個心胸開闊的人。
子軒笑笑,“隨他吧,我估計光是這救災的事情,也夠他頭疼一陣子的。想要陷害我,也得他忙的開才行。這個暫時不用考慮,咱們還是先把剛才商定的事情辦好再說。”
趙縣丞和劉主簿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趕緊的去安排一下,這也是關係到全縣百姓的大事。”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七月十八,李銘宇、齊雲飛、許文翰、許文昌、嶽鵬程幾個人,帶了兩千軍士,還有從廄和周邊各州縣籌集的糧食兩千石,來到了隆州的境內。因為銘宇事先派了人提前來檢視過,知道東部地區受災輕微,西部又有子軒在,也沒啥大事,最厲害的還是中部,所以銘宇這些人就直接奔著中部過來了。
他們第一站到達的,當然是隆州下轄的韓州。東北地區的行政區劃,跟大齊別的地方有些不同。隆州雖然名字叫州,其實是府城,其範圍大概有後世的省差不多了。而其下轄的,有州和縣,但是這州和州並不相同,有的州下面能夠管著幾個縣,有的卻並不管轄。同時,有的縣也是直接歸屬於府城,就像鎮東似的,直接歸隆州府管轄。
造成這個局面,當然還是因為東北地區,本來並不歸屬於中原,而是一些少數民族的政權。在上千年的時間裡,東北這地方有過無數個少數民族建立過國家,每一次的都城都不相同,所以造就瞭如今各個地方名稱的混亂。
而到了大齊的開國皇帝,此人乃是一位軍士奇才,在奪取了中原之後竟然一路攻打到了東北,將這片地域佔領了下來。不過這種歷史存留的狀態,卻是保留了下來,只是稍微的有些改善而已。
當然了,這些算不得什麼大事,人們也都習慣了這樣的劃分,所以就這麼沿襲了下來。
這時大雨已經停了七八天了,路面早就乾透,地裡的洪水也都退了下去。眾人一路來到這邊,路上也是遇到了不少的苦難,總算是到地方了,大家也都鬆了口氣。
對面來了不少的人,男女老幼全都衣衫破舊,蓬頭垢面的,看樣子像是有些日子沒能吃飽飯了,一個個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文翰下了馬,來到這些人的面前,“大伯,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一個老頭看了看文翰,“小夥子,我們是逃難的啊。唉,老天爺不開眼,一場大雨把我們村子全都衝沒了。我們活不下去啊,就想著往南面逃難,說不定還能留下條性命啊。”這老頭說話時有氣無力的。
“老伯,府城不是離著這裡挺近了麼?難道知府大人,還有各地的官員就沒有開倉賑災麼?”文翰有些不解,雖說北方今年普降大雨,可是也不可能全都遭遇了洪水吧?按理來說,即便是朝廷沒有賑濟,光是個地方官倉裡的糧食拿出來,也是夠災民果腹的啊?
“唉,別提這個了。知府大人倒是讓人搭了粥棚,可是那粥稀的,就跟水一樣。就這樣還每天都限量,有很多人都排不上啊。我們也在那排了兩天的粥,實在是熬不下去,這才想著還是逃荒去算了。要不然,也是全都餓死啊。”老人說起這事來,禁不住淚水就流了下來。
旁邊的那些人也七嘴八舌的說著,文翰一聽,眉頭緊皺。“老伯,你們先別往南走了,到了外地,還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又上哪混飯吃呢?我們是朝廷派來的,你看,我們帶來了這麼多的糧食。留下來吧,挺過這陣子,地裡的莊稼收上過來,咱們好歹就能過下去了。”文翰勸道。
那些人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隊伍,好長的車隊啊。每輛車上都裝滿了麻袋,看上去倒像是糧食。
“這位官人,您說的可是真的?要真是如此,那我們就不走了。誰願意背井離鄉的跑到外面去混生活啊?但凡能夠活下去,我們都是願意在家鄉的。”一個年輕人問道。
“放心吧,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樣,你們先跟著我們往回走,吃飯啥的就跟我們一起。等著我們見到了這裡的官員之後,就會正經的發放糧食給百姓的,怎麼樣?能相信我們麼?”文翰看見這些人,心裡真的是很難過。
銘宇在後面已經聽到了文翰和那些難民的對話,他悄悄的對雲飛說了幾句話,雲飛就帶了一些人馬飛奔而去。
這些難民跟著銘宇他們的隊伍一起往府城走,路途還是有些遠,晚上就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息。這些難民跟著大家一起吃了晚飯,銘宇就趁機會向這些人打聽了一些情況。
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其實各州縣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