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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是不想讓她抱,扭著身子,躲開了劉氏的手。
劉氏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這孩子,還怕生呢。”
靜涵心裡暗笑,自己家的這個兒子,從來就不知道怕生兩個字怎麼寫。家裡人太多了,他誰都找,跟著誰都不哭不鬧的。以前還擔心呢,這要是陌生人要抱走他怎麼辦?如今一看,原來兒子的心裡啥都明白,就是不說罷了。
靜涵吧孩子交給了錢氏,“姨母,把他們兩個帶到後面去睡會兒吧。早晨起的早,剛剛在車上就有點困了。”
錢氏和春草兩個趕緊地把清遠和清遙抱走了。
等到孩子走了,靜涵這才捱到老太太的身邊上,“奶奶,這幾天我們沒在家,想我們了沒有啊?”
老太太笑了,“想,當然想了,以前你們一直在外頭,還不覺得怎麼樣。這回你們回來了,明知道你們就是在鎮上住幾天而已,可是這心裡就是惦記著,巴不得派個人把你們叫回來算了。咋樣?你爺爺奶奶都還好麼?”
“好,都好著呢,我爺爺說了,等著過了年,有空就回村子裡,你們好好的聚一聚。”靜涵笑著回答。
這邊老太太和靜涵嘮嗑,那邊子軒也跟老爺子和興家說話,唯獨興業兩口子沒人搭理。劉氏臉上就變了幾變,然後笑著朝子軒說道。“大侄子啊,正好你回來了,嬸子有點事找你幫忙來了。”
子軒不好再不搭理劉氏了,就回頭看了看劉氏和興業,問道,“二叔,二嬸,你們有什麼事找我?”
“是這麼回事,這不子福也成親了麼,我就想著,能不能讓大侄子幫忙給子福找個什麼差事幹幹。他都成家了,總得有個差事,養家餬口啊。大侄子如今可是知州了呢,那可是大官,給你弟弟找個好點的差事,應該是不難吧?”劉氏笑嘻嘻的看著子軒說道。
子軒聽完,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二嬸,按說呢,你是我的長輩,你既然開口了,我不能駁你的面子。”
劉氏一聽這話,立時就笑開了,“我就說嘛,我大侄子可不好使那六親不認的,一定會幫忙的。”
“二嬸,你先聽我說完。二嬸想要讓子福在我那找個差事,這個倒是也不算太難。不過,二嬸可想明白了麼?子福識字不多,更是沒有功名的。即便是在衙門裡,也只能做一個衙役捕之類的差事,二嬸覺得這樣的差事可以麼?”子軒看了看劉氏,然後才說道。
劉氏趕緊點頭,“好啊,隨便什麼差事都好的。”
一旁的老爺子可就火了,“無知的愚婦,有你這樣的孃親,子福這輩子都得被你給害了。那衙役捕,乃是屬於賤役,屬於倡優皂隸之類,後代子孫都不得參加科考的。你這個無知的婦人,你是要害了我林家的子孫啊。老老實實地在家種地,咱們還算是個農民,士農工商裡,好歹還在第二。真是不知道你這腦子裡,還都有點什麼?”老爺子氣的直瞪二兒子。
那邊劉氏一聽這個,立時就不幹了,“我說子軒啊,你這是沒瞧得上你二叔啊,你這心裡也沒有你的兄弟是不是?你自己做著大官呢,卻讓你的兄弟去做賤役,你這心裡是怎麼想的?是想害我們吧?”
興家在一旁可不幹了,“老二媳婦,你這怎麼說話呢?是你非得要給子福找個差事的。子軒只是說了有什麼樣的差事,可不是子軒非得讓子福去的。你們愛去不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是讓子軒幫著子福找個差事,那我還不是想著讓子軒照顧照顧他的兄弟麼?人家都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咱們家子軒都做了那麼大的官了,怎麼就不能讓兄弟跟著沾點光呢?我們也不求別的,像衙門裡那輕點,油水多點的差事,隨便的給子福安排一個也就算了。可是子軒卻說什麼衙役捕的,這不是瞧不起他的兄弟麼?這眼裡還有咱們老林家的人麼?子軒啊,你出息了,可不能忘了祖宗了吧?”劉氏的聲音有些尖銳,在她看來,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過是子軒一句話就能辦了。
靜涵在一旁有些憋不住了,“二嬸,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朝廷裡還要吏部幹什麼?人家那些皇親國戚的,隨便指派個什麼人做官就好了。誰管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來做好官啊?反正都是皇家的親戚,誰還不能沾點光呢?”
靜涵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朝廷選用官員,都是有規矩的。哪怕才是個九品的主簿之類,也得有個秀才的功名才行呢。我家相公為官清正,即便是要選個屬官,也得有真才實學才行的。又怎麼能任人唯親,不管這個人的腦子裡是有學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