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琉璃美目一轉,雙眼再度燦亮:“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可以繼續玩了。”
“玩?”那約。木靈反應不過來。
琉璃笑眯了眼,重重一個點頭,然後慢慢舉起手上的軟劍。
見到被抖直的軟劍,那約。木靈大吃一驚,身體一下蹦到離琉璃最遠的角落,指著琉璃,驚懼地道:“你……你不能殺我!沒有經過審判,你不能殺我!”那約。木靈越說越大聲,到最後簡直像尖叫了。
“誰說我要殺你?”琉璃天真地道:“我只是想殺你。”
“要殺”和“想殺”哪裡不同?那約。木靈又驚又怒,努力想尋找一個離眼前這危險女人遠一點的角落,偏偏冰牢就這麼一點大,他根本哪裡也去不了!
“你想逃嗎?”琉璃嘟起嘴,像在耍賴:“可是不行喔!人家還沒玩哩!”
說著,手中軟劍突然抖出,帶起一聲低嘯。
“啊!”那約。木靈驚恐大叫,連忙往下一蹲。才剛感覺躲過一劍,一道寒光又緊接著而來!
那約。木靈驚喘一聲,連忙往旁邊一滾,撞上一旁的冰柱。冰冷刺骨得讓那約。木靈又低呼一聲。
“再躲啊!咯咯……”琉璃的笑聲響起,好聽得令人咬牙切齒。
連續好幾劍,都是險險擦過,那約。木靈的臉上、身上,都被劃出了好些傷口。更加可恨的是,每當他躲過一劍,琉璃就傳來一陣笑聲。
“你到底想做什麼?”那約。木靈氣急敗壞的叫嚷。
“沒有什麼啊!人家想看看你有多珍惜生命嘛!”琉璃用著無辜的聲音道。
說著,劍光更疾!那約。木靈縮頭閃過一劍,轉眼又是一劍往肩膀而來!那約。木靈側邊一倒,一道劍光又追上來,刺向他的背脊!
那約。木靈大驚,就地一個翻滾,閃過了劍,卻把頭撞上了一旁的冰柱,當場疼得他呲牙裂嘴。儘管如此,那約。木靈還是暗叫僥倖,因為,這劍要是刺中了,他要不死,下半輩子也註定癱瘓了!
不過很顯然的,那約。木靈安心得太早了。一溜寒光閃現,眨眼奔向那約。木靈因為癱在地上,而暴露出來的胯下……
“啊——”那約。木靈發出一聲恐怖的慘叫,雙腳一曲一蹬,身軀往後滑了一點。就這一點,軟劍刺在那約。木靈大張的胯間,只差一厘米,就會命中紅心——蒼白的臉、圓瞪的雙眼,那約。木靈看著軟劍慢慢上升,然後,他的褲子,就在那個尷尬的地方,裂了開來,涼颼颼的……
他、他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喪失男性雄風,外加絕子絕孫?他那約。木靈好歹也是個有教養、有身分、有格調的貴族,竟然虎落平陽被犬欺!
“住手!臭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讓你這個瘋女人耍著玩!”那約。木靈終於拋棄格調,破口大罵。
“你好有精神吶!”琉璃一點也不生氣,聲音顯得異常歡快。但是那約。木靈嚴重懷疑琉璃的快樂是來自於整自己,因為她把軟劍抖得更快了……
被迫在地上打了好幾次滾,那約。木靈好不容易半曲起身,劍光卻由下往上直襲腰間!那約。木靈此刻背靠冰柱,已經退無可退,眼看逃不開,那約。木靈發揮驚人的求生意志,扭身攀住冰住,發了狂似的往上爬!
“咯咯!猴子爬樹!好精采啊!”琉璃清脆的笑聲,讓那約。木靈既難堪又憤怒。
還不就是這個瘋女人逼的!她倒有閒心欣賞!可恨的是,因為爬高,他的胯間越涼了……
就在這時,琉璃突然用著天真的語氣驚叫:“哎呀!那是什麼?好醜啊!”
“轟!”的一聲!那約。木靈感覺他的臉燒了起來,忙不迭的騰出一隻手掩住胯下。
這種尷尬的姿勢才剛出現,劍嘯聲又突然接近。
背對著琉璃,那約。木靈根本不知道這劍的目標是哪裡,加上握住冰柱的手被凍得發麻,那約。木靈一個咬牙,乾脆手一鬆,重重跌了下去。
“嗚……”那約。木靈摔得七葷八素,但,起碼又躲過了一次。
“啊!猴子摔下樹了!好笨啊!”琉璃興災樂禍地笑道。
那約。木靈本想怒罵,一溜寒光卻趕在前頭,斜削而來,那約。木靈顧不得開罵,縮頸一滾,又是一劍落空。那約。木靈順勢從地上躍起,這才發現脖子一股溼潤,伸手一摸,卻抹了滿手鮮血。
就差一點,他的頭和身體就要分家了……
那約。木靈驚魂甫定,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