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可能嗎?
明明宗政曦的屍體,就埋在王府之中。
他這話一出,北辰奕的眼神,也沉了下來,但他很快地閉上眼:“她不是阿曦!”
“何以見得?”清歌看了一眼北辰奕,很快地道,“假設她真的是曦公主,她很可能就是回來報仇的,要是這樣的話,她假裝不認識您,這完全說得過去!屬下真的不敢相信,世上能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他話音落下。
北辰奕的眼睛,已經睜開,眼神依舊深沉:“她跟阿曦,除了那張臉一模一樣,其他並無任何相同。阿曦性子活潑,夜魅冷冰冰的。阿曦有些內功,但並不高深,可夜魅……
她方才退那一步,避開本王試探的致命攻擊,這樣的身手,阿曦是做不到的。還有,阿曦善良、單純,而這個夜魅,她骨子裡透著冷酷,我甚至從她時而露出的挑釁和玩味的眼神中,看出她有虐殺人的習慣。
若說這些都可以偽裝,可……阿曦平常那些習慣性的動作,夜魅一個都沒有,這是偽裝不來的!”
比如,阿曦思考的時候,習慣性的支著下巴,緊張的時候,眼神會左右閃躲,還有悄悄抖腿的習慣。
但是那個夜魅……完全不會!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阿曦?
她們兩個人,除了這張臉,沒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
清歌沉默了片刻,遲疑著開口道:“那是否有可能,曦公主當年經歷了那樣的變故之後,性情大變,所以……再加上她找到機會,修習了武功,便跟從前不同?”
畢竟,任何人經歷了這樣國破家亡,親眼目睹父母慘亡的禍事,都不可能初心如昨。
要說經歷了這樣的鉅變之後,性格有所改變,也是正常。
清歌說到這裡。
北辰奕忽然嘆了一口氣,再一次閉上眼,清歌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疲憊,甚至是一絲希望之後的絕望。
他低沉悅耳的聲,緩緩地道:“本王也希望是這樣,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比本王還希望她活著!可是清歌,她看本王的眼神,是完全陌生的。是全然的陌生,就連恨也無!”
阿曦該是恨他的。
恨不得食掉他的血肉。
一個人再能偽裝,但在看見與自己有血海深仇之人時,不可能絲毫異狀也無,可從夜魅的臉上,他沒有看到一點的破綻。
當真是她隱藏得太好,還是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有兩個人能長得一模一樣?
……
北辰邪焱牽著夜魅離開之後,他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到了她的院子門口。
他忽然一個壁咚,將夜魅壓在牆壁上,薄唇不由分說地吻住她,並將舌頭探了進去。
夜魅先是愣了一下。
旋即老臉一紅,很快被他撩撥,不由自主的回應他。
一記熱吻作罷,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慢聲道:“夫人,你看見了,北辰奕居然想掐你的脖子。只有待在為夫身邊才安全,你不要再去見這些蠢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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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學習男主角的口吻:你們看見了,只要山哥對你們才是真愛,把月票給山哥才安全,你們就不要把月票給別人了……
眾山粉爛菜葉臭雞蛋頓時扔過來:不要臉,滾!
☆、176 醋意是男人不能觸碰的逆鱗!
他說著這話,依舊是慢條斯理,語調溫柔。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夜魅的錯覺,聞到一股很酸的味道,就像方圓一百里,排著十萬人,一起吃著老壇酸菜面,聞著那叫一個酸爽。
夜魅盯著面前這張俊美的臉,學著他好整以暇的姿態,開口詢問:“所以,你說這話,是因為……吃醋了嗎?”
其實他吃醋了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尤其場中的酸味,已經足夠將人給燻死。
不過,她倒是想聽見他親口說,想從這個一向帶著雲淡風輕優雅面孔的男人的口中,聽到“吃醋”這兩個字。
她這話一出。
北辰邪焱眸中掠過一絲怒意。
又是一吻,狠狠封住她的唇,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很快充斥著口腔,他的吻帶著掠奪,帶著宣誓主權的霸道。
下一瞬,他的手抱住她的腰,將她狠狠壓向他。
夜魅頓時被他吻得失神,一向冷漠的面孔,在這一刻染上紅暈,眼神也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