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幕,Die Or DIE,卵,Father。
東果陀國,東果市,紅燈區,翡翠珊寶。
與其說這裡是個酒吧,還不如說它是夜店。
翡翠珊寶里人聲鼎沸,撞杯聲,嬉罵聲不絕於耳。濃烈的劣質香水與令人作嘔的酒臭相互交織糾纏。有人在放聲狼嚎,有人以穢語相加,有人振奮著等人找茬,有人躲在炫目燈光的另一半,幹著不為人知和不能為人知的事……
隻身穿著一黑色蕾絲吊帶背心和豹紋短裙的老闆娘濃妝豔抹,將一張蒼老的臉隱藏在厚厚粉底之下,臉白得像出殯的老童女。
她坐在櫃檯前的高腳旋轉椅,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頭痛地看著面前這倆不省心的小孩兒,眼神卻時不時飄向角落裡獨酌的黑髮男子——她很久沒有見過像他這般成熟帥氣的男人了。
她現在只想儘快趕走這兩隻找媽媽的娃兒,然後跟那個人好好喝上幾杯,再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不時,有飄渺白霧在眼前嫋嫋飄過,引得我不住咳嗽。
我說過我最討厭菸草燃燒的味道了,尤其是劣質菸草!
“啊,你是說那個來這裡幫工的那個中年大媽吧。她一週前就是那裡猝死的。”老闆娘隨手這個地方,眼神卻沒有離開角落裡的那個男子,“她那天早上打掃那裡,就突然倒下了,然後死了,還真是晦氣!不過還在我們這裡沒有人相信那種東西。”
“不可能!我看過媽媽的屍體!那分明是中毒!”阿加歇斯底里地喊道,引來酒吧眾人厭煩的眼光。
我拉住激動的阿加,生怕他會上前對著老闆娘就是一拳。
我本是建議從後門進入私下找老闆娘的,幹些什麼威脅恐嚇之類的事也方便些。誰知,這小子熱血上湧,從人家大門就直奔而入,找人家質問去了。
我說啊,阿加,你半夜給我們下毒時那份冷靜哪兒去了?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叼走了麼?我扶額嘆氣。
老闆娘皺眉,打了個響指:“保安!”
幾個黑衣保安應聲走來,將我倆圍在中間,伸手要強制帶離我們。我剛想要出手,一個溫和磁性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有掩抑不住的放蕩不羈。
“老闆娘,這麼做不太好吧。這樣會被說成美女竟然會欺負兩個小孩子的。”
年近四十的老闆娘聽到自己一直盯著的美男子稱她為“美女”心中不覺樂開了花,笑得一陣花枝亂顫。
我發窘地看著她臉上的白粉隨她的動作而簌簌抖落,而那個帥氣大叔嘴角也不輕易察覺地僵硬一下。
“這裡沒事了。”老闆娘揮手示意黑衣保安們退下去,轉身彎腰對我們說:“你們在這裡等下姐姐,姐姐一會兒會給你們認真解釋的。”
看著這張靠近的臉,臉上深刻的皺紋尤為明顯。我忍住想吐的衝動,拉著阿加退到一邊。
說真的,我真的想看看這位帥氣大叔要怎麼做。要知道,我來到這個獵人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大版的這張臉。離開鯨魚島也是為了這張臉,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裡竟然會碰見他。
男子往我這裡多看一眼,眼神有震驚也有疑惑,才對老闆娘說:“如果可以請美麗的女士詳細跟我說明一下他們倆人媽媽中毒身亡的事情嗎?”
“當、當然可以,但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中毒啦。你要知道我這裡什麼東西都會有的。”老闆娘掛著一張花痴臉,激動說著,活像見到偶像的粉條——還是煮大勁兒的。
“他們的媽媽一週前就在這裡幫工,但在收拾到那張桌子的碎酒瓶時,卻突然倒下去。”老闆娘指向入口處右手邊的那張木質桌子,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當時倒下去的時候面色猙獰,一直全身不停抽搐,嘴角還流出黑血,不出一分鐘就沒動靜。哎呀呀,當時小女子我可是嚇壞了,就連忙叫其他夥計看看她,一探才知沒了鼻息。啊啦啦,我這顆小心臟啊,還在慌張的跳動的呢~不信你看看~”老闆娘抓著男子的手勢欲放在自己高挺的胸脯上。
男子轉動手腕輕易擺脫。老闆娘訕訕地收回手,擺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樣,但以個人看來,那更像泥石流一些。
“是這樣啊……”男子低頭若有所思喃喃道,然後抬頭問道:“那張桌子曾經坐過什麼?”
老闆娘抱著肩,右手捏著下巴,努力回憶道:“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曾經坐在那裡。他身材比較臃腫,而且走路姿勢怪異。點了啤酒之後,嘴裡還說著什麼‘看類的酒真好喝’之類的話,因此